“你早说你嘴干不就是了。”
康和一下坐起了身来,欲去给他倒水吃。
范景见状却拉住了他,将人拽了回来。
“究竟是吃不……”
康和的话没吐完,这厢却教人给堵住发不得声了。
他躺在床榻上,受着身上的人掠夺,这么些年了,两人不知亲了千百回,范景似乎也学不会这事一般。
凡由他主动来的,总有些青涩笨拙感,可偏偏又最击人心,康和尤其受用。
范景压着康和,亲了好一会儿,直觉嘴皮子有些发麻,方才松开过了口气。
他的手却还在康和的衣襟里头。
“倒觉你身形更结实了些。”
康和哼笑起来,倒是他今朝不解风情了,他把范景拉到自己跟前,道:“怎的,今儿见着别人家的双生胎羡上了?”
说着,就又去亲范景的嘴。
“别家的固然好,再好却也不如自家的。”
范景迎合着康和,问他:“你是不是不痛快使那东西?”
康和晓得范景说的是避孕用的羊肠衣,打小福出生后,他便从外头去买了这物回来。
他私心不想再教范景受生育的罪过,可两人年轻力壮的,又不能不行事了,且不说不行,就是减少也频率也够呛,不能教范景吃药伤身,自只用这了。
小小的物件儿,价格却不菲,他俩私用上可也花费了不少。
只那东西使着,自是不如不使得好。
这事情是相互的,他有感觉,范景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康和也疑过,比之现代的,是不是要差上许多,可他以前毕竟没用过,也没得对比。
“跟你干这档子事,哪有不痛快的。”
康和亲了亲范景的耳朵,他说这话,虽滑头,却也真心。
范景闻言,心中微愉,复与他又折腾了起来。
过了些日子,入了冬,天气渐冷。
范景与康和收拾了些厚衣裳与大福送到了骆家去。
天儿冷,大福日里头写字,一双手都给冻得僵红了,范景见了心疼,做了两幅兔绒手套教他戴。
珍儿也与他做了暖手炉,让他上学时拿来用,徐夫子言读书需得是要有坚定意志,冬月里便不曾在课室里头设炭炉。
小孩子又久在里头静静的坐着,难免僵冷,不比在外头跑动时暖和。
只大福却不爱使这些,说是揣着手炉就容易生懒惰的心性儿,戴手套呢,握着笔杆子又隔了一层,不易写好字。
家里见他春来暑往都这样用功,欣慰却又觉心疼。
两人在骆家耍了些时辰,回至铺子上,将才吃了口热汤,包三哥戴着个毛茸茸的护耳哈着气也进了来。
“听说你们隔壁的张兄弟与贺哥儿生了一对双生子,可好生的福气!”
康和与包三哥倒了一碗热汤,道:“可不是,置百日宴的时候还说请你也过去吃杯酒咧。”
包三哥搓了搓冷手,道:“那俺可要去好生吃杯酒沾沾喜气。”
说罢,又问了康和新铺子的事情,甚么时候开张。
菜铺那头修缮倒是完工了,只弄地窖要废些事情,先头找的钻凿地窖的老师傅不得空,时间给排到了这月上来,时下方才动工,还得要些时候。
包三哥道:“开业的事情总也是急不得,倒也不争那十天半月的时间,弄妥当才是要紧。”
罢了,他言:“俺那表妹夫,月底上过生日,唤了俺来请他们也去吃酒。”
康和问:“可是整寿?”
“倒不是那样的热闹日子,只是寻常生日,请了些亲戚朋友乐一乐。年下了,天气冷,少能出门去耍乐,俺们这城里不就爱宴请吃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