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像只berber但蹦不动的大鲤子鱼,在地上拼命挣扎着要爬起来。
沈眠把人摔到地上,见史年还要骂人,靴尖立刻再次用力一踩。
史年:“嗷!”
他又疼又气,眼睛都红了:“你,你竟然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被沈眠突如其来这一下惊呆了的史府家丁立刻上前,准备给这个敢和自家小少爷动手的少年点颜色瞧瞧。
他们刚要动作,跟在沈眠身侧的木樨上前两步,挡在几人前面。
钱公公站在沈眠身后半步,眼神阴仄仄地盯住了躺在地上的史年。
能让陛下亲自动手,还不赶紧跪下谢主隆恩?
在陛下面前污言秽语,要他说,这种东西,就应该直接连着九族,一起送到地牢去!
“废物,还愣着干什么!”
史年大骂家丁:“一群废物!白养你们了,还不给爷动手!”
“给我狠狠地打!”
说着,史年抬头,看见了木樨的一点侧脸,忽然又改了主意;
“等等,打断手脚就行,别打死了,等会儿爷一起带回去。”
沈眠:?!
这人是怎么做到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了,还能这么自信的?
如果叫木樨打破他的脑袋,恐怕三分钟之后,里面的黄色废料就会污染整个京城。
他狠狠地加了点力道,把脚底下的人踩得嗷嗷叫。
09悄咪咪地飞到史年头顶,探出只爪子,给人加了点电。
史年顿时叫得更惨了。
眼看自己少爷被打,家丁互相对视一眼,两人拦住木樨,剩下两人朝沈眠冲了过去。
下一瞬,冲上来的家丁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木樨眉头一皱,指尖弹出一根银针。
倒地不起的家丁神色惊恐地捂住喉咙,叫不出声,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拼命把自己往后缩。
木樨点了点头,露出了点满意的神色。
终于安静了。
“公子”
严姑娘看了眼站在最后、见情况不对立刻跑了的家丁,抿了抿唇,低声朝沈眠道谢: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不过,此人是礼部侍郎的小儿子,舅舅在金吾卫,公子得罪了他,怕是会被找找麻烦。”
这位小公子,看上去像是性格天真正值的富家公子,但遇上史家这种家里有权势的,恐怕之后……
她咬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您先走吧,我、我今日便同他去官府,我不信,天子脚下,就没有王法了。”
严姑娘同沈眠说话的功夫,史年终于从沈眠的脚下挣脱出来了。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看着同沈眠站在一起的史姑娘,眼神凶狠,恶毒道:
“好啊,怪不得今日比往常硬气,小贱人,这是有靠山了,这人不会是你新找的姘头吧,小子,你是哪家的,我——啊!”
“闭嘴吧你!”
沈眠直接把人踢到路边:“叭叭叭叭没完没了了你。”
“看不出来人家恶心你是吧,还好意思说人家和你相配,配你大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连屎壳郎和蝲蝲蛄都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