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懒得听他说话:屎壳郎的话有什么好听的,听多了影响脑子。
他直接摆手,叫人把史年父子都带下去。
“看着像是个惯犯,带下去好好审,看看都干过什么事,还有他那个舅舅——”
沈眠转向钟慎:“你认识?”
钟慎面色发青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回陛下,是……是臣手下的人。”
他三令五申,不许他们仗势欺人,没想到竟然还有阳奉阴违的!
钟慎顿时感觉自己的仕途一片黑暗。
沈眠:“那等下一起带回去问问,朕的俸禄,就是叫他们帮着亲戚欺压百姓的?”
钟慎立刻领命。
见金吾卫要上前把他们带下去,史笠急忙挣扎求饶道:
“陛下,陛下饶命,这、这逆子一时糊涂,臣平日公务繁忙,疏于管教,还请陛下开恩啊!”
沈眠朝不远处望了一眼:“一时糊涂?”
“史大人这个‘一时’,说的是他从出生到现在?”
沈眠提起了一桩旧事:“朕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去年你还递了折子,说卫国公的二儿子将你儿子打了,就是他吧?”
沈眠点了点满脸惊恐的史年:“你是真以为,朕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是吧。”
“朕还提醒过史侍郎,不过可惜,你们是屡教不改!”
他之后还强调过要加强京城治安,都是怎么办事的!
沈眠朝钟慎露出了个不满的神色。
史年:冤枉啊,这是他被陆昭那小子打过之后第一次下手!
当初他被打断了腿,在床上躺了好久,年底才好利索,结果刚过完年就碰到了疫病,因为怕死,连门都不敢出。
好不容易等一切平息,结果他看上个姑娘,示好不成准备强娶,就碰到了陛下!
钟慎羞愧低头,不敢看陛下的目光。
手底下竟然出了这样的败类,他愧对陛下!
史笠露出了个茫然的表情。
陛下提醒过他?什么时候?
沈眠一看就知道,这人根本没把他当时的警告放在心上!
沈眠:“史侍郎,大鹅怎么叫?”
史笠眼中的迷茫更甚了。
大鹅,什么大鹅。
他隐约觉得有点熟悉。
片刻之后,他终于想起来了!
陛下曾经,在他状告陆昭当街打人的折子上,画了一只天鹅!
不过,那不是陛下在夸他吗?毕竟其他人的折子,不是简单写个阅,就是画朵花……
大鹅怎么叫……
沈眠啧了一声,将手里的小猫雕塑踹好,示意钟慎赶紧把人带下去:
“大鹅说:该呀!”
“该!”
沈眠说完,看着史笠的表情,难以置信道:
“你不会以为那大鹅,朕是在夸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