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解释:“是给钱用寄的。”
她面上毫无异色,丝毫看不出在信上都写了什么虎狼之词。
木樨这么一说,沈眠想起来了:“哦,那个啊。”
他出京之前,钱用眼泪汪汪地拉着木樨叨叨了好久,木樨回来之后,便把钱用交代她的事说了。
沈眠倒是无所谓。
随口答应一声,就随他们去了。
没想到,送信的鸽子竟然被陆昭捉住了。
沈眠看着似乎十分不安的卫国公,安慰了一句:“没事,你也不知道是往宫里寄的,等下把信给木樨,让她封好再寄出去就是了。”
木樨闻言,朝卫国公伸出了手。
卫国公抖着手,把信双手呈上。
沈眠看着那看上去写了不少东西的信卷,忽然问了一句:“对了,你没写什么战场上的事吧?”
要是木樨大肆描写他如何上战场的,恐怕回去,钱用要拉着哭上三天三夜!
陛下想想都觉得害怕。
木樨坚定摇头:“没有。”
她回忆了一下,言简意赅:“就是陛下饮食寝居的一些小事。”
沈眠满意点头:“嗯,那没事了,去吧。”
卫国公震撼地看着木樨。
小、小事吗?!
他看着面上一片自然的沈眠,神情复杂地退下了。
陆璋目送背影萧瑟的老父亲离开,转身就给沈眠剥了一把松子。
沈眠:这人能不能关注一下老父亲的死活!
似乎是他眼神中的指控太过明显,陆璋动作一顿,随即露出了点委屈的神色:
“臣这两日已经很克制了。”
他爹在的时候,他都没同陛下拉手!
沈眠:……
他无语地把正在偷吃松子的系统揪开,捏了两颗果仁扔进嘴里。
卫国公心情复杂地在城中转了一圈,最后登上城楼,远远望向了兰鞮军队的方向。
午膳的时候,沈眠正准备叫卫国公一同用膳,就听人回禀,说是卫国公带着人,去打兰鞮去了。
沈眠:?
这么突然?
直到晚上,卫国公才带着一身寒气回了城。
他身后的将士带着一串俘虏,还有缴获的马匹辎重。
卫国公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啊,出完气,感觉好多了。
兰鞮面对莫名暴躁的卫国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妈的。”
接替松甘位置的副将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姓陆的是疯了不成?”
天天带人追着他们打!
要不是大王下了死命令,叫他们拖住静北军,他现在早就跑了。
松甘估计也死了,大王子那边什么时候能打下盛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