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清朗富有磁性的声音中她辨认出黑暗中的人。
「殿丶下?」她试探性的问。
祁竟越不满,「现在没人,叫我名字。」
「不好吧?!」
祁竟越默默生气,「罢了,看在你要暂时离开汴京之际,孤不同你生气!」
还说不和她生气呢,这不,都开始自称孤了。
「您这大清早天还未亮就到小女子的闺房作甚?」好歹她也是女子,他一个大男人擅自跑到姑娘的闺房内,不怕被人瞧见,毁她清誉吗?
想到这,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
很好,穿的是她找人缝制的睡衣,这睡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该露的地方都没露。
「此次去往边关有许多流民,这些刁民野蛮的很,你自当小心些。」
叶郁芜不解:?
「殿下您来就是担心我所以才来说这些的?您完全可能等天亮之后,在我离开的城门那说啊!突然出现在我房间内,差点没把我吓死!」
在她房间里等了一晚上,听了她一晚上呼噜的祁竟越感觉自己的真心错付了。
他心梗,要不是怕到时候她出城送她的人太多,担心自己插不上和她说话的功夫,这才半夜跑到她房间里等她吗?!
而且每日暗中必然有很多眼睛盯着她离开汴京,他如果突然出现,那不就容易给她带去麻烦。
可恨,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他的这番心理活动要是被叶郁芜知晓,必然对他鄙夷:话说,他没有长嘴吗?还要让她去猜他的心思?!
祁竟越冷漠脸,「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孤说的吗?」
叶郁芜发现他突然又自称「孤」了,实在不明白他怎么又生气了。
「我能同殿下说什么?」
祁竟越气的牙痒痒,「好!好的很!」
他拂袖离开。
「等一下!」
突然听到身后的人压低声音急切的喊他,他的唇角忍不住勾起。
「别往门口走啊,会被人发现的!」
叶郁芜着急的叫住他。
祁竟越瞬间不嘻嘻了,原本勾起的唇角立刻往下弯,径直往前走。
叶郁芜以为太子殿下没听到,还以为他就会这样打开房门时,他脚步转变,走到了窗边,学着鸟叫声对着窗棂小声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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