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字,两人脑中的悬崩断,某些不可抑制的情绪倾泻而出,控制着他们的理智沉下,只被本能驱使。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祁九琏问他。
但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朝门走去,见他还站在那,冲他喊出两个字:“让开。”
“你要去哪?”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祁九琏忽地想报复他。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去看兰玉声,你要一起去吗?”
不等他说话,伸手去推他,他就这样轻易地被她推开,跌倒在地上,面露痛色。
祁九琏下意识问他伤到哪了。
话一出口,她更气了,一把拉开门就出去。
走了一段距离,发现人没追过来,祁九琏跺了一下脚,哼了一声,气冲冲朝外走。
房间里的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脚跨过门槛,走出房间,关上门。
他站在那,看着祁九琏的身影消失,抬手按在心脏的位置,那里好像停止跳动了。
一步走错,下一步就是深渊。
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
因为自己正如兰玉声说的那样,无权无势,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一身的骨血,他给不了祁九琏容府兰府这样的同等支撑。
而兰玉声可以。
容兰说的那句让祁九琏和兰玉声试试,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乱了阵脚,想用她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留下她。
他以为以祁九琏对自己的感情,她说出会负责,就会对自己负责,那是他唯一从她那得到的承诺。
可当真的,只有自己一人。
他好像,是真的没有人会一直在乎。
唯一在乎他的人,被他拙劣的方法,气走了。
楼煜想了想,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可是你已经说过,会一直在乎我,会对我负责。”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琏琏,你不能离开我。”
他动了动手,捕捉到祁九琏的方位,迈脚走去。
夜悄无声息地降临,祁九琏直接去找兰玉声。
她可不是说说而已。
容兰说要陪她一起去,她拒绝了。
“要这么晚出去么?明日不行?”
祁九琏摇了摇头,有件事得现在就去确认,加上被楼煜气到,急切地想做点事转移注意力。
“安全起见,我派人送你过去。”容兰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出了那档子事,精神紧绷,哪哪都不放心。
祁九琏说了声好,看到烛光下容兰面色疲倦,忍不住关心了一句:“您好好休息。”
容兰一愣,朝她笑着,一直点着头:“我会的,琏琏不用担心我t?。”
是不是真心关心,心能感觉到。
容兰送她出了门,站在夜色下,看着马车渐行渐远,转身回府时,面色沉了下来。
祁九琏突然拜访,魏沁亲自来接,听她说是来看兰玉声,压不住地高兴。
“子随他的手伤的倒是不重,倒是琏琏你,子随可有保护好你?”
祁九琏在来的路上调整好了心情,这会子魏沁说什么,她都礼貌地回了,但还是被她发现了端倪,话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