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名穿着大胆的官女子①进了来,端着热汤,行为放肆,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坐在正殿之上的太子。
宋怀安勾了勾唇,敞开了手臂,那官女子见状
便小鸟依人般缩进了他的怀中。
宫衣本就轻薄,那官女子似还未系好肩带,不过轻轻挨着,便已经香肩半露了出来。
谢鸿朗赶忙垂下了眸子,眼中划过一缕精光,他垂头告辞,见宋怀安摆了摆手,立刻默默退了下去。
书房之中,一封封急报静静躺在书桌一角,被轻薄的兜衣系带覆盖了去。
上好的檀木因桌上两人的激烈而微微晃动,本该肃穆的御书房里,全是糜烂的气息。
皇城内,似乎一切风平浪静。
可平静之下,风雨欲来。
公主府内,小荷正清点着明日要用的一应用具物品,算着银子的时候,心都在痛。
实在太过奢侈了,宋宁宁不在乎,可她在乎呀。
于是,能省的地方,小荷便努力勒紧荷包,只要面子功夫能过关,谁在乎里头是啥。
她还满脑子都是宫外的安排,可能是想得太多太入神了,脑子里响起系统声音时,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检测到宿主考虑事项危险程度过高,建议宿主将重心放归主线任务,保护世界之子,保护世界。】
“该你出现你不出现,你可闭嘴吧!”
小荷说罢,才猛地发现自己刚刚吼出了声来,她赶紧捂上嘴巴,周围的侍女仆从却都不敢瞧过来,只认真继续着手里的活计。
小荷虽长的乖巧,但整治府里的手段却很是凌厉,下人们不敢随意造次。
但房顶之上,泛着月光的银色面具下,一双眼眸却渐渐泛起深意。
月色温柔,也洒在此刻静谧的公主寝殿之上。
白日混乱的情绪此刻也渐渐归于沉寂。
宋宁宁自收了泪后,整个人情绪依旧不佳。
什么相信他,可他又能做什么呢?
明明就是欺负了她,不要妄想说几句话便可以得到她的宽恕。
她下令让厉川跪着,可说完,又独自躺回了榻上,背对着他,不再去看他。
等她再次醒来,却看着他乖乖跪在塌边,那炙热眼神,不加掩饰,直直看着她。
“你想挨鞭子是不是?”
“阿宁想做什么,做便是了。”他的声音带着些干涩,语气带着乖顺,可眼神实在同话语匹配不上。
宋宁宁猛地坐起了身,看着他这副样子,听着他说的话,内心之中竟诡异生了些酥麻之感。
她不想承认,但她并不排斥,甚至喜欢
今日,就算他做了那般过分的事,两人之间的阻隔只差一点便被逾越了过去,可她的身体没有感到丝毫恶心,就像被他触碰,甚至接纳他,是一件已经被内心深处所认可的事情般
她本以为会同她记忆中的那些画面一样,令人作呕,令人觉得脏污,可同他在一起,却从未有过,甚至有的时候,她会觉得,是自己将他给玷污了。
她别过头去,脑子里不同的声音叽喳起来,吵得她头痛欲裂,就在她面露痛苦之色时,殿外倒是吵闹了起来。
很快,声音更近。
裴玉首当其冲进来告罪:“殿下,贵人们喝多了,属下未能拦住”
“三公主殿下月色正好,莫要辜负良宵嘛。”
为首之人正是王勉,他是下午才进了府中的,上午的闹剧他有所听闻,知晓厉川成了宋宁宁脚边的一条狗,尊严扫地,他可是开怀至极。
见厉川跪在宋宁宁的塌边,王勉更是得意。
此时此刻,只觉宋宁宁眉目都亲和了起来,往日恩怨他大度地抛在了脑后。
他端着酒壶,醉意盎然,笨手笨脚地倒了一杯,酒撒了一地,酒香味顺着地衣蔓延,传递到了床榻之上宋宁宁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