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低头:“不许隐瞒我。”
云安说:“嗯,不隐瞒。”
她抱着秦筝,是上辈子,求而不得,是这辈子,失而复得。
秦筝被她勒紧,说:“松开啦。”
云安垂眼,松了些力道,秦筝瞥到桌子上,被她放下来的照片,最上面是她们刚刚讨论的祁尔岚,秦筝说:“总感觉我在哪里看到过她。”
云安顺她视线低头,拈起祁尔岚的照片:“她?”
秦筝点头:“嗯,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了。”
云安帮她回忆:“是不是和林京珞见面的时候,看过她?”
秦筝细想:“可能吧,她是林京珞干姐,那她们关系一定很好?”
云安说:“我姐说,她们关系不是很好。”
秦筝问:“为什么?”
云安摇头:“可能鹬蚌相争吧。”
秦筝不明白,云安说:“老苗有两个干女儿,一个是她,一个就是林京珞,老苗偏向林京珞更多一点。”
这些,也是祁尔岚有次喝醉酒,和云镜舒说的,事后她不太记得,但云镜舒记下了,这些都是可以挑拨的种子,只要呵护发芽,迟早有一天,会长大。
可惜的是,祁尔岚的嘴很硬,始终在她这里得不到半点老苗的动向。
云镜舒跟她这么久,还帮她除了吕昌平,也没得到和老苗见面的机会,不过云镜舒说,最近祁尔岚因为长湖的事情很忙,也放手给她很多权利。
能见到老苗。
迟早的事情。
云安记得云镜舒说这些话的语气和神态,是那么坚定,上次差一点就能从祁尔岚嘴里听到老苗的动向了,祁尔岚话锋一转,又咽了回去,本来让云镜舒去做的交易,也亲自过去,云安得知后提醒云镜舒:“小心她做局。”
云镜舒笑:“知道呢,姐姐会注意的。”
云安听着她平和语调,忍不住问:“姐,你就不怕死吗?”
“怕啊。”云镜舒说:“什么胡话,哪有人不怕死,但总有人要死的。”
她总是这样。
抱着必死的心态,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云安心疼,但无可奈何。
她想着想着入神,秦筝叫她两次,云安才回神。
秦筝问:“想什么?”
云安说:“我在想,我姐上次打电话和我说,她想去整容。”
秦筝诧异:“整容?”
云安点头:“她说,我和她太像了,怕以后连累到我,所以想去整容。”
秦筝说:“那也应该你去整。”
云安抱着她:“那你说,我该怎么整。”
秦筝转过头,和她面对面,手指摸在云安的脸颊上,云安五官很端正,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筝的心理作用,觉得她这张脸哪哪都正点,动一寸都不行,她犹豫半天:“要不,眼睛割大一点。”
云安还没回,她摇头:“不行不行,大了没现在好看,鼻子垫高一点。”
她揉着云安的鼻尖:“可是现在就很高了,你鼻梁适合戴眼镜。”
云安憋着笑。
秦筝手指摸过她眉毛,鼻尖,薄唇,说:“云安,你真好看。”
云安说:“那也没你好看。”
“那是。”秦筝眉彩飞扬,整张脸生动无比,云安看着她比以往更自信张扬的神色,心里的喜欢无法言喻,她曾经待在秦筝的身边那么长时间,就是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可那时候的秦筝成熟,稳重,独独没有张扬肆意。
现在,她把那个幼稚的秦筝,又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