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宁转头想和秦筝说,见她被云安拉着,闷了闷,随后对叶余说:“你先和她们过去,我和筝筝说一下。”
叶余也瞧见云安拉着秦筝的手正在打电话,以为两人有话要聊,没犹豫,和金漫她们往饭店走,姜若宁扭头和秦筝说:“筝筝,我们和叶余先进去,云安不认识包厢,一会我发给你,你和她一起过来。”
秦筝原本还想挣扎,听到姜若宁的话,也任由云安全牵着,点头:“知道了。”
姜若宁拉时岁的手,兴冲冲往饭店走,她还边走边和时岁说:“你瞧她们俩,哪里像是分手的人。”
时岁见她心情好,也开心:“怎么说?”
“还用说?”姜若宁说:“你见过哪个分了手还能牵着手的,这不是自欺欺人嘛。”
时岁闻言点头:“我觉得云安不想分手。”
“筝筝也不想。”姜若宁说:“这几天和她聊到云安,她总是很恍惚,我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时岁问:“她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不知道。”姜若宁说:“她以前什么话都和我说的,这次嘴巴老严实了,我怎么问都不说,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的筝筝,很奇怪?”
时岁说:“是有一点,好几次我看她盯着手机看好久,我还以为她在看什么视频还是小说,结果我从她背后经过,瞧见她手机屏幕都是黑的。”
“你怎么都没和我说?”姜若宁不高兴。
时岁说:“怕你担心。”
“她这样不是让人更担心。”姜若宁说:“我上次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她站窗户口一直往下看,我问她看什么,她也愣了很久,似乎梦游一样。”
时岁小声:“你说她这个是不是分手后遗症?”
姜若宁没听过这个词:“分手后遗症。”
时岁说:“有的人分手,表面上看,很正常,好像对她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但情绪是潜移默化的,开始越平静,后面越痛苦。”
姜若宁心疼:“我怎么觉得筝筝,好像是这样。”
“我也是看了筝筝这样才去查的,她当初和我们说分手,我就觉得她很不对劲。”时岁说的担忧,虽然说感情冷暖如人饮水,只有谈恋爱的人自己知道,但还有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们外人的角度,秦筝不说喜欢云安喜欢的要死,但起码不是一句简单又平静的分手,就能分开的。
如果秦筝分手后情绪悲伤,大起大落,想发泄,喝酒出去玩,这些都说得通。
偏偏,她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从她说和云安分手后,她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甚至作息都比以前规律了,三餐健康又营养,叶余也说,秦筝到她这边以后,偶尔晚上还出去跑步锻炼身体,简直不可思议。
姜若宁敛起刚刚高兴的神色,转过头,看了眼还站门口的云安和秦筝。
云安握着手机,在说话,秦筝站在她身边,没什么表情,一直很安静的陪着。
姜若宁突然想冲过去把秦筝拽过来,还没动被时岁拉着:“你干嘛?”
姜若宁说:“不知道,我就觉得筝筝有点委屈,凭什么云安打电话还要拉着她。”
时岁说:“云安不是那种人。”
姜若宁委屈的要哭了:“怎么不是了,你看她一直忙着打电话,都不照顾筝筝。”
时岁哭笑不得:“云安不会照顾筝筝,那我们没有人会照顾她了。”
姜若宁看向她。
时岁说:“相信云安,嗯?”
姜若宁憋了憋:“我不相信云安,我相信你。”
时岁被她偶尔的情话哄着,晕头转向,连饭店大门在哪都不知道了。
秦筝一扭头,见到时岁和姜若宁站在不远处嘀嘀咕咕,不知道聊什么,时岁拉姜若宁的手臂,姜若宁表情一会要哭的样子,一会又笑。
吵架了吗?
吵架秦筝也没怎么担心,姜若宁三分钟性子,当下生的气过一会就忘了,果然,下一刻,她瞧见姜若宁对时岁露出傻笑,时岁拉她的手进了饭店里。
四周的人走差不多,没几个身影,秦筝视线落在身边的树上,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像是发光的星星,一闪一闪,迷人眼,秦筝眼角被余光刺到,她伸手想挡住光,还没抬手,一个身影已经站在她面前,替她挡住刚刚那些闪过来的光线。
云安对着手机说:“我知道了,郝教授,那我下午返校之后再过去找您。”
秦筝安静听着,直到云安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