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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晗妈妈头次在学校里没有笑脸，原本曲晗从上京回来，她不知道多风光，见一个亲戚都说我们家曲晗拿奖了，第一名呢！还是去的上京！

那时候多高兴，在办公室，听到于不羡的话，就有多生气。

她看眼曲晗，说：“走。”

声音冷冰冰。

曲晗低头，跟在她身后，到门口的时候，她转头，对叶余说：“谢谢你。”

刚刚那一幕，其实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于不羡父母那么生气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叶余一脚踩坏了于不羡的手机，还有她们看出学校的态度，老周的态度。

两个孩子之间，学校肯定保曲晗。

曲晗成绩好，刚从上京拿了奖回来，就算真犯什么错误，可以将功补过，但于不羡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结结实实的记过处分。

高三了。

记过处分，等于给她学业生涯，抹上永远无法消除的黑点，轻则影响毕业，重则影响上大学，她妈妈是聪明人，知道此刻拉于不羡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曲晗的妈妈，显然不这么想，她见曲晗和叶余说完话，一伸手把曲晗拽着走出办公室，曲晗被她拽踉跄，差点摔倒，出门刚好碰到秦筝和云安她们，曲晗对上她们的眼神。

她们在担心自己。

就连姜若宁，眼底也满是担忧。

曲晗低头，眼底涨满了泪水。

姜若宁看她落寞背影，说：“学校会怎么处理啊？”

时岁说：“要么一起处理，要么就不处理。”

姜若宁说：“就这么便宜于不羡？”

时岁说：“我看她这次回家，不死也够呛。”

姜若宁嘀咕：“还是看她不爽，叶余刚刚就应该多踩两脚她那破手机！”

她说完，叶余从办公室里出来，刚刚那一出闹剧，她是主人公，姜若宁见她出来眼里都冒星星了，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

叶余被她盯着，立刻红了脸，说：“也没有。”

“还没有啊。”姜若宁竖起大拇指：“说哭就哭，狠人！”

叶余看眼她。

姜若宁还在滔滔不绝，被秦筝打断，说：“回班级了。”

她哦一声，边回去边聊，到班级的时候，班级里还乱糟糟的，老周也没回来，几个同学见到她回来，激动万分，说：“你们刚刚是不是去教务处了？”

秦筝点头，给姜若宁递了一个眼神。

姜若宁心领神会：“是去了。”

同学们八卦：“于不羡说什么了？曲晗是不是想追云安啊？”

他们说完猥琐的嘿嘿笑，姜若宁一声呵斥：“屁咧！”

班级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看着她。

姜若宁说：“追个屁，于不羡造谣叶余不成功，想陷害秦筝，曲晗不想和她同流合污，就被造谣喜欢云安咯，刚刚老师已经让于不羡的爸妈把她领回去了。”

她半真半假将于不羡的话圆过去。

同学们诧异：“啊？”

这和她们刚刚讨论的版本不一样啊。

姜若宁敢这么编，还有个理由，曲晗以前死装，在群里维持高冷学霸人设，不屑和其他人闲聊，在群里很少说话，于不羡刚刚说的话，基本都是和曲晗私聊。

只要是私聊，那提前给同学们打预防针，让于不羡背负上造谣者的名声，这样对于她再散播的消息，大家就会选择性相信。

姜若宁说：“我还能骗你们啊，我那么讨厌曲晗，她要是真的喜欢云安，那我肯定第一个报告给老师！还能轮得到于不羡，不过于不羡这次是真的惨咯！”

她幸灾乐祸的语气，同学们抬头看着她，姜若宁说：“我听说啊，老周知道她造谣的事情，特别生气，还说让她退学，我估计是杀鸡儆猴，老周还说以后我们班级里，谁在传这种谣言，她一律请家长退学处理！

姜若宁说的，太栩栩如生，对曲晗和于不羡的事情，除了和她们交好的朋友，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开始相信于不羡说的话，但如果于不羡是造谣的，那她们刚刚发的消息，岂不是没证据传播，还是造谣？同学们被她说的脖子一缩，一个个手忙脚乱的撤回，删除，还有的直接退群聊。

门外，站窗户边的陈芳，推了推身边老周的手臂，说：“还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