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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谢谢说清楚，也把讨厌说清楚。

曲晗突然发现，撕下伪装起来的平和，原来她如此自私自利，想清楚后她突然能平静的接受于不羡骂她的话。

于不羡看她眼神，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个疯掉的陌生人。

曲晗对上她目光，想扯最后一个礼貌性的微笑，不太成功。

她低头进了班级。

下午的课程依旧，老周给她们做测试卷的时候一个劲念叨：“还有二十天不到就过年了，最多最多，今年大家还有十来天在学校的日子，抓抓这十来天……”

同学们听她老生常谈的话题，打瞌睡的打瞌睡，揉眼睛的揉眼睛，犯困的明显，秦筝坐在椅子上，看老周说的激情万丈。

从前她也和同学们一样，托着下巴打瞌睡，听老周说这些重复一万遍的话，但此刻她回到高三，发现最怀念的不仅是校园，同学，还有老周这些在她以为听腻的话。

秦筝捧着书本，老周话锋一转：“你们看秦筝。”

大家视线看过来。

秦筝：……

老周说：“我说到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是坐的板板正正，认真看书听话的，你看看你们，站没站样坐没坐样，想什么样子！最后一排给我站起来！”

她书本哐当一声砸讲桌上，后排的男生惊跳起，忙起身，秦筝瞄到身后的姜若宁猛地抬头，一脸发生什么的表情，像被抓包。

她突然想吓唬姜若宁，转头：“老周喊你。”

姜若宁啊一声，刚想站起来，秦筝说：“骗你的。”

姜若宁：……

她一阳指点秦筝后背上，秦筝摸了摸，有点疼。

云安看着两人打闹，低头继续看书。

因为不用上晚自习，秦筝早早就和姜若宁她们打好招呼，本来她想让秦桂兰走她学校接她回家，云安让她骑车回去，秦筝问：“那你放学怎么办？”

云安说：“莫阿姨带我回家。”

秦筝点头：“你和莫阿姨说过了？”

秦筝说：“嗯，说过了。”

秦筝这才放心的骑她的车回家，还没进房间里收拾东西，听到敲门声，秦桂兰问：“谁啊？”

秦筝摇头，走到门口，看到云安站在外面，她愕然：“你怎么在这？你不上晚自习吗？不是你怎么回来的？”

云安看着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语气缓缓：“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说。”

秦筝闷了气，问云安：“你不上晚自习吗？”

云安：“今晚不上，和周老师请假了。”

秦筝：“你什么时候请假的？”

云安说：“第三节课下。”

秦筝说：“怎么不告诉我？”

云安看着她，微微扬唇，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秦筝哭笑不得，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她瞥到刚刚自己骑回来的车，问云安：“那你怎么回来的？”

云安一脸坦然：“我和你说过了，莫阿姨带我回来的。”

秦筝：……

你是说过没错，可是你也没说莫阿姨是直接带你回来，晚自习都不上的那种啊！那她何必苦兮兮的自己蹬二轮回来？

秦筝给她一个白眼。

秦桂兰从厨房里探头：“谁啊？”

看到来人她有点意外：“云安？你怎么没上晚自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