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往时岁身边走过去,云安抬头,分手后,她们一起吃饭的权利,也享受不到了,只能跟着别人蹭一蹭,这种云安以前绝对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得心应手,她觉得自己很奇怪,变得——圆滑了。
秦筝以前经常说她不知变通,死脑筋。
秦筝说错了。
秦筝刚坐下,姜若宁耐不住:“你刚刚什么意思?”
秦筝将饭盆里鸡排放她盆里,说:“闭嘴吃饭的意思。”
姜若宁努努嘴。
接着她又忍不住,小声道:“你们知道老周,为什么被举报了吗?”
秦筝和云安看向她,时岁一抬头:“为什么?”
她这么捧场,姜若宁说:“说她收钱给人补课。”
时岁皱眉:“那也不至于闹这么大。”
“举报的人家里有点势力吧。”姜若宁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说的,老周每个周六晚上在家里给她开小灶,听说就住老周对门。”
秦筝问:“老周承认了?”
“那怎么可能。”姜若宁说:“老周说是因为那孩子周末的时候父母上班不在家,没人管,所以让她去自己家吃晚饭,顺便做作业,她根本就没开小灶。”
秦筝说:“那不就结了。”
“哪有这么简单。”姜若宁说:“她真收钱了。”
时岁筷子掉餐盒上:“啊?”
姜若宁说:“老周说是伙食费,举报的人说是补课费。”
秦筝气笑,因为云瑞也给秦桂兰偷偷塞了伙食费,她说:“伙食费和补课费,查不出来?”
“查出来又怎么样?”姜若宁说:“本来就是想给她一个罪名。”
时岁很紧张:“那她以后不教书了?”
姜若宁说:“没那么严重啦,一中之前不是有个老师暑假开课,被警告了,老周情况应该还没这个严重,就是不知道调查回来还带不带我们班了。”
说到这里,她也有几分哀愁,饭菜都不香了,秦筝也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时岁问她:“你没事吧?”
其他人看向她。
秦筝安抚:“没事。”
姜若宁不信,问时岁:“什么事?是不是林树又作妖了?”
时岁说:“林树说筝筝这次月考成绩不行,不让她做学生代表讲话。”
“死男人。”姜若宁说:“筝筝上辈子挖他家祖坟了,这么针对。”
时岁也奇怪:“筝筝,你和林树有过节?”
秦筝说:“没有吧。”
姜若宁不高兴:“有屁过节,那死男人心就针眼大……”
她话还没说完,时岁嘘一声,秦筝顺她视线看过去,林树和其他几个老师来食堂吃饭,路过的几个同学点头问好,姜若宁声音压低,吐槽两句。
饭后大家都没什么兴致坐着,齐刷刷起身离开食堂,今儿天气难得不错,能看到天边红艳艳的晚霞,姜若宁非要拍几张,她本想拉着秦筝,又瞥到云安,想到两人下午一道回来,心里总是嘀咕两有事,所以她拽最近的时岁,把手机塞她手里,让她帮自己拍照。
时岁被她拽的莫名其妙,转头看到姜若宁挑眉笑,笑容阳光恣肆,突然觉得比晚霞好看。
姜若宁说:“嘿,好了吗?”
时岁回过神,盯手机里的照片,咔嚓拍了一张。
姜若宁走过去,看到照片说:“可以啊,拍的不错。”
时岁被她夸的不太好意思,唇角隐约漾出笑,姜若宁一转头,问秦筝:“你们要拍吗?”
秦筝看向云安,其实她们拍过照片,只是不多,云安不是很喜欢拍照,她面对镜头总会紧张尴尬,秦筝以前发现这点后,就没再拉她拍,但她们还是有过合照的。
虽然那些都被她‘挫骨扬灰’了。
秦筝敛眉,视线和云安对上,她忽视云安眼底的希冀,昧心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