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平又劝了半晌,眼瞅着劝不动,只能悻悻离去。
这银子与他无缘。
再强求,他就要失去这个儿子了。
李老爷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不过是试一试罢了,万一成了呢?
他不会放弃,一计不成,又有了其他的打算。
三日之期一到,李老爷一大早就到了温云起院子里等着。
温云起并没有爽快地给药:「族谱呢?」
李老爷确实还没记,虽然写了族谱可以划掉,但那就留痕迹了,如果可以,自然是不写最好。
该做
的事情没做,李老爷做出一副恍然模样:「哎呀,我太忙了,把这事给忘了。我现在就去写。」
他说办就办,很快就把族谱搬了来。
温云起看着族谱上记的李蛮牛,只觉好笑。
李老爷见状,以为他是对名字不满,试探着问:「要不改个雅致的名?」
他知道蛮牛不好听,但还是写上去。他就是故意的,一个不该来到这世上的野种,连名字都不应该有,蛮牛就很合适。
「不用改,挺好的。」温云起翻着那本族谱,「挺厚啊。」
提及此事,李老爷满脸傲然:「我们这一支已经传了三百多年,这还只是嫡支的族谱,而且不止这一本,祠堂里封存了十来本呢。」
温云起看着他骄傲的模样,取出一个瓷瓶。
「这是今天的解药。」
李老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伸手去拿,心里也思量开了。他早就想拿点药给大夫瞧瞧,若是能够仿制,他也不用再受制于人。
平白多个叔叔,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后头笑他。
这么说吧,大户人家的子弟,无论嫡庶,成年以后都能从长辈手中分得一份家财。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已经打发走了,即便是真有一个叔叔流落在外,也不该把人接回来。
人一接回来就要分一份家财出去,这等于是把手头的银子白白送人。
哪怕有再多的银子,也不是这种花法啊。
但凡有点手段的人,都不会认这种来分家财的亲戚。他认了,还把人带回家中,旁人即便不知内情,也能猜到他是被逼无奈。
身为一家之主,被人逼到这种地步,不是笑话是什么?
*
稍晚一些的时候,李启山过来了。
他从父亲那里得了吩咐,最近放下手头的所有事,好生陪一陪这个名义上的二爷爷。
不管是拉近关系也好,让古蛮牛将把柄落在他手中也罢,总之,必须要让这夫妻二人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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