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令抱手,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人家吴俊说你善妒要休你,你不允,他要纳妾,你也不允,那你说本官该如何断理?」
姚娘子孤立无援,慌忙看向门口的林秋曼,大声道:「林二娘你帮奴说说话啊!」
林秋曼也抱手,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姚娘子,我只帮理不帮人。吴俊休妻的理由是非常充足的,他说你善妒不允他纳妾,而我大陈没有律法说男子不准纳妾,我也实在为难啊。」
姚娘子彻底绝望了。
马县令:「吴俊休妻理由充足,那本官便判他休……」
姚娘子失态叫嚷:「奴不服!」
马县令似笑非笑,「七出三不去,你姚氏的情形不在三不去之列,吴俊休妻理所应当,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姚娘子愤怒道:「奴就是不服!就算今日被打死在公堂上,也是不服气的!」
这话把马县令触怒了,拍惊堂木道:「来人,把这刁妇拖下去给我打!打到她服气为止!」
两名衙役上前拖姚娘子,她惊恐骂道:「吴俊你这王八羔子,我姚小兰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马县令啧啧道:「嘴巴还挺利,我看你等会儿还嚎。」
底下的吴家二老急了,林秋曼则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姚娘子被按到刑凳上,一棍子打下去,她「哎哟」大叫。
跪在原告石上的吴俊眼皮子跳了跳,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
马县令问:「姚氏,吴俊休你,你可服气?」
姚娘子眼泪汪汪,哭道:「奴不服!就算今日明府把奴给打死了,奴也不服!」
马县令啐道:「还挺有骨气,继续打,打到她服气为止。」
姚娘子又哎哟连连,门口的吴老太爷瞧得心急如焚,骂道:「吴俊你这孽子,是要气死我不成!」
吴老太也道:「阿俊你莫要与三娘置气,她身娇体弱哪受得了板子?!」
林秋曼故意说道:「两位老人家,你们儿子铁了心纳妾休妻,可见与姚娘子过不下去了,何必委屈他呢。」
吴老太:「这……」
另一边的姚娘子被气得破口大骂,哭嚎道:「吴俊你猪狗不如,我姚小兰与你成婚十五载,为你生儿育女,遵三从四德,事事顺着你,哪一点对不住你了,竟要这般折辱我?!」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吴郎君也太心狠了些,好歹是结发夫妻。」
「是啊,也太不像话了,说翻脸就翻脸。」
面对众人的非议,吴俊有些扛不住了。
林秋曼火上浇油道:「姚娘子这样的女郎就应该打,人家都不愿意跟她过了,她非得强求,不是找打是什么?」
这话吴俊不爱听,忍不住质问道:「林二娘,你不是姚小兰请来帮忙的吗,怎么这般说风凉话?」
林秋曼笑道:「吴郎君此话差矣,你休妻的理由是正当充足的,她偏要胡搅蛮缠,惹怒了明府挨了打,怎么能怪我呢?」
吴俊被气坏了。
姚娘子哎哟连连,又哭又叫。
他听得心急,照这个趋势,只怕姚娘子得被打死了,心里头到底还是不舍,慌忙道:「明府,某不休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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