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言神色微冷,“我和我未婚妻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
郭奕舟嘴角哂了一下,倒没说什么,在服务生的领路下阔步走去专门为宾客准备的单间休息间。
窗帘微敞,天际已经完全暗下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他脱掉身上的马甲,在靠窗的沙坐下,半阖上眼休息。
同样找了乔樾一个下午的人还有他。
但在半小时前,四公子派去寻找的人都被撤了回来。
只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
前几天因为工作上的事在沟通时,那个人的助理在不经意间暴露了他的行程。
商域南,他最近也在莫斯科。
他一个国内律师,三天两头往莫斯科跑做什么?
可想而知,乔樾是跟他走了。
好一出精心策划的跑路。
先是利用他来帮忙带哩哩出来,而商域南的人早就在他们身边埋伏好,估计现在,哩哩已经和他们相聚。
郭奕舟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却更像是自嘲,他对她永远都是这么自信。
相信只要他诚心表明态度,那个女人定会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不曾想,她只是在利用他,利用他的真心,利用他诚心想要挽回她、求她能不能让他爱她一次的态度。
实际上就是如此,她并不愿意回到他身边,她也不稀罕他的爱。
在她心里,无论如何,都比不过那个人。
在以前是,现在还是。
……
走廊,男人紧跟女人的脚步。
前后走进一间房。
“Ta1ia……”门一关上,他就迫不及待从身后抱了上来。
女人背脊一僵。
“姐姐,不生气了。”他附在她耳边,哑声低哄,“我不该那么小气,也不该抛下你一个人,在你遇上危险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他其实在,只是没想到四公子会比他快了一步。
“这都是我的错,姐姐不要不理我,好吗?”
女人的背脊僵硬无比,原来他不是不喜欢接近女人,只是他的身体愿意接触的是另一个女人。
她可以咽下心里所有的不适,不表于色,可眼角却悄然湿了。
垂在腿侧的手指攥得紧紧的。
片顷,沙哑着声音道:“今晚,我想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
沈斯言只是以为她今天下午太累了,没多想什么:“好,我都依你。”
……
此刻,乔樾已在万里高空的私人飞机上。
哩哩晕机了,吐得嘴青脸肿的,两位大人都束手无策。
商域南尝试着将她抱过来,动作生疏,趴在他胸膛上好小的一只。
“乖乖不哭了,好不好嘛……”
他一顿哄,小妮子还是泪流满面,委屈得不行,她手里拽着一小搓乔樾的头,就是在控诉为什么要带她来搭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