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后,站着两排侍卫,手持刀剑,虎视眈眈。
萧誉抬眸望去,只见厅内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酒香四溢。他目光凝在二人身上,紧紧握在袖中的手掌随眉间一起舒展开。
萧恒与萧策见萧誉进来,二人皆是一愣,盯着不似去岁离开时消瘦的萧誉看了几瞬。一年未见,萧誉举手投足已越发成熟,气质也越发清冷。
萧恒凝了凝眸,率先起身,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朝萧誉走来,「三弟,你终于回来了!」
他身穿紫色锦袍,身材高大,眉宇间与萧誉有几分相似,却少了那份清冷孤傲,多了几分阴鸷狠厉。
萧誉微微颔首,并未答话。自正厅外缓步走到桌旁,目光扫过桌上的菜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些菜肴,都是他父王生前最不喜的。
萧策也站起身来,举起酒盏,「三哥,这一杯,弟弟为你接风洗尘!」他面容俊秀,眼神却飘忽不定,透着一股狡黠。
萧誉并未理会,径直走到主位坐下。这曾是他父王的座位,如今,他回来了,自然要坐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萧恒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三弟,你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已经饿了,快些动筷吧。」
萧誉姿态慵懒地坐下,扫视堂下时,眉宇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恒与萧策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
三哥此番回来,可是有什么打算?「萧策率先开口,试探道。
萧誉轻笑,指尖轻轻摩挲着乌鹰弓上的赤金飞鹰,「自然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萧策握着酒盏的手微微收紧。
萧恒将萧誉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垂下眼眸,掩饰住眼中的阴狠,在萧策上首原是留给萧誉的坐席坐下。
「世子说笑了,这南疆的一切,都是父王的,如今父王不在了,自然是由大哥继承。」萧凌强笑道。
「哦?是吗?」萧誉挑眉,目光锐利如刀,「父王的遗诏,可是这么说的?」
萧恒脸色一僵,眼神闪烁不定地看向萧凌。
萧凌连忙开口,「世子有所不知,父王临终前,曾亲口立大哥为南疆王。」
「是吗?」萧誉冷笑,「那为何本世子从未听闻?」他猛地站起身,乌鹰弓上的赤金飞鹰仿佛活过来一般,闪着慑人的寒光。
「父王尸骨未寒……」萧誉的声音依旧平静。
他稍顿,将目光缓缓转向萧恒,「大哥,父王的死因,你可查清楚了?」
萧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怒道:「放肆!父王乃病逝,岂容你胡言乱语!」
萧誉冷冷扯笑,「病逝?大哥可敢对着父王的灵位发誓?」
萧恒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猛地一拍桌子,气急上前两步,抬起右手两指直指着萧誉道:「萧誉,你莫要以为在楚燕待了几年,就翅膀硬了!这里还是南疆,我才是继承南疆王的人!」
萧誉轻轻一笑,笑声中带着嘲讽,话锋一转问萧策道:「难不成,六弟也是如此想的?」
萧策摇了摇头,向正看着自己的萧誉看去,那目光里有通透,有自信,还有挑衅……萧策移开视线看向因气怒胸口仍在上下起伏的萧恒道:「大哥,这一年为南疆劳心劳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
话落,萧誉眉间轻挑,看着萧策的眼神中多了分不屑,他轻哼一声道:「果然,还是我的六弟。」
萧策闻言,心里咯噔,不知萧誉话中深意,只好缄口不言。
萧誉缓缓抬起右手,露出背在身后的乌鹰弓,弓身在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芒。箭尾缀着一枚赤金打造的飞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