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碗里的汤见了底,黑发青年心下稍轻。
汤匙和碗被一起放在托盘上,他总算能呼出?口气。
醒酒汤的味道绝不算好,或许是用材的原因、甚至还?泛着点?苦。
苦涩停留在舌根,挥之不去。
大脑虽然?清醒一点?、但不多,更多的是被这苦涩刷屏占据。
抿紧唇,黑发青年起身、尝试着要?去找水漱口,但他欲要?离开的动作却稳稳被拦截。
下一秒、曲起的指腹落在唇瓣,碾压湿红潮软的唇肉。
看起来似乎只是简单抹碰而?过,但力道的确有某一刻用得很深。
做出?动作的人平静道,“沾上了点?,已经擦掉了。”
“……啊,好。”
“起来要?去做什么?”
孤爪研磨接续发问。
毫无防备的黑发青年指了指已经空了的碗,“那个东西有点?苦……我去找水漱口。”
“……苦吗?”
听到?身前?之人的疑问,黑发青年条件反射欲要?点?头。
……真的很苦。
如果不是必要?,他不会再想喝下一次了。
但是这些话还?没说出?口,孤爪研磨下一步的举动已经从根源上切断了他的动作。
虎口卡住下颌,指腹并起、捏着软热泛红的皮肉,一点?潮湿的痕迹落在唇瓣。
另一只手掌压在脑后?、掌心温热,将他抬起,黑发青年全然?茫然?,一时甚至没加载成功。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只有交织缠绵的滚烫呼吸,昭示着已发生的一切的存在。
他在被吃着、被衔在口中,像野兽叼在齿尖的猎物?,奄奄一息、连挣扎的意图也无。
等他被放开的时候,唇肉已经被吃得又红又肿,火辣辣的也是滚烫的。
“……的确,有点?苦。”
孤爪研磨点?评道,他视线落下,定定停在一处。
被盯上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黑发青年慢慢向后?挪动了些距离。
他自以为?做得很隐蔽,实则在另一双眼中,几乎是一目了然?。
“……别躲,场狩。”
说这话的人又凑了过来、像不满足的野猫,尾巴一点?一点?缠绕上落入网中的猎物?。
距离被拉近到?再无可近,呼吸中、轻微的酒气传递。
罪魁祸首眯起眼,再一次厮磨般、咬了下殷红潮湿的唇瓣。
他慢吞吞补充道,“这样,就会好很多。”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