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桌上微掩着、似是有电话进来的座机。
这?是……让他接电话的意思?
直井学带来的消息是似乎与他的同?学有关,但是……他的同?学的话,不应该就是音驹的同?学吗?
还?有什么……
他接起电话,迟疑开?口,“你好、这?里是猫又场狩,请问您是……”
“场狩。”
熟悉、轻贵柔稔的男声静静接上。
“我是愁。”
猫又场狩眼睛微闪。
声音一出,他就认出来了,藤原愁。
直井学说的没错,是同?学。
不过是国中时的桐先。
“好久不见,场狩,从国中毕业时就没再见过了。”
“……嗯。”
听筒传来的男声轻缓独有一番韵律节奏,“这?通电话,是来向你发出一封邀请。”
猫又场狩轻轻眨了下眼。
“来桐先吧。”
咬字讲究的文字宛如堂前?惊鹿、轻轻缓缓落下,叩击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脆凌冽的“咯”声。
“小笠原先生即将回国、并宣布在?国内寻找传承者。”
“场狩,把握好机会。”
“……”
电话很快挂断。
偌大办公室内,除开?其他教师交谈声,他所在?的这?个角落、倏然变得?极静。
猫又场狩不说话,猫又育史坐在?椅子上,似是在?打盹,直井学看过他、又看了眼不吭声的猫又育史,颇有些想?说什么,但忍了忍、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在?那站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
思考是无声的,时间的尺度与流转都变得?缓慢、难以察觉。
等猫又场狩稍动、反应过来时,却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内、他就站在?那,旁边坐着的猫又育史也不催他,甚至还?给他倒了茶、当他回神时,茶水尚温,最适宜入口的温度。
“爷、爷爷。”出口的话语有些卡涩,猫又场狩抿了下唇,“为什么会突然…”
猫又育史揣着手,眯起眼,“很难抉择吗?”
“……嗯。”
“是桐先的教练联系过来。”
“他们十分青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