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不进来,那本官要回去休息了,瞧这大太阳晒得人头晕!”
“你!”这轻慢的态度,就算苏完也憋气了。幽州城这么大,真让他们牵着马步行进去,说不定得走到天黑!
他示意问乌吉罕怎么办,对方一脸不爽。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乌吉罕回头看了他右后方那人一眼,那匈奴大汉的肩膀搭条皮制护臂,扛着一只金雕。
看见乌吉罕的眼色他一震肩膀,一声刺耳尖啸,那金雕骤然升空就要朝梁贲扑去!
梁贲把匈奴的面子在地上踩来踩去,被抓的又不是乌吉罕儿子,他怒了,觉得梁公子真是活够了。
梁贲还活蹦乱跳的回去他们还有什么面子里子!
他想着只要不累及性命,梁进又能把他们怎么样?杀了他们?笑话!
那金雕经历过多次训练,一被放飞直接朝己方阵营对面扑去。当头的就是梁贲,它毫不犹豫的朝梁贲的方向冲去,并伸出了利爪!
梁贲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就见他右边礼仪卫队第一排的士兵动了!
那士兵手里拿的是青铜戟,只是北境军械司自己造的普通款,笨重且不锋利,只胜在造型精美,平时根本不用。就是这么把沉重的铜戟,被他掷出了破空之声。
那戟飞射而出,随着一声尖厉惨叫,金雕被一击即中砍成了两截,那戟却去势未停,直接砸中后面苏完的马!
城门口空气仿佛都凝住了。
也就一瞬的功夫,金雕身异处,马也没来得及挣扎就倒下了,身下的血迅在驰道上蔓延开,那戟稳稳的插在它的身上。
苏完滚下了马背,爬起来整个人惊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撞上后面的队伍。
他顶着一脸温热的马血站在地上,大夏天出了一身冷汗。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那戟就穿过他了!
。
梁贲这会儿不害怕了,帅呀!
他感激的看了眼掷戟的兄弟,你小子就是枭骑的吧,安心了。
大王还是很靠谱的!
那士兵朝他拱手,询问可否取回武器。他手空空站第一排多不好看!
梁贲点头,他笔直走过去拔下马尸体上的戟原路返回,安静的站回了原位。
“啧啧!这不还是下马了?殊途同归嘛!”
梁贲笑成一朵花,“诸位,下马请吧!”
他朝城门一伸手,做出个请的手势。
乌吉罕阴沉着脸,看看头排一脸无波持戟的士兵,那戟还在往下滴血。有眼色的属下忙给他圆场,劝了他两句。
乌吉罕冷哼一声,到底下马了。
梁贲见了抚掌大笑,“这就对了,入乡随俗嘛!本官这就送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去鸿胪馆休息,请!”
乌吉罕带头步行入城,一入城门,他心里那股憋屈劲儿更难消了。
幽州这城墙,……很难攻。
他越走脸色越难看,梁贲都觉得他头顶的乌云如有实质了。
谁知绕过了城门进入了幽州城内,梁贲来了新的幺蛾子。他指指路边的一辆马车,“本官就是个文弱文官,比不了你们强壮的草原儿郎,剩下的路程本官得乘马车代步了,本官羞愧啊!不过放心,本官会一直在后面陪着你们的,不会走快。”
乌吉罕快被气笑了,他皮笑肉不笑道:“北境不愧是礼仪之邦,辛苦行人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