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耸了下肩,道:「都说了没副作用。」
说归说。
关心还是要关心的。
范意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
他抬起手,发现自己用来遮挡……的单片镜还在。
那就好。
然后呢?
范意有些茫然。
他试着呼唤自己的意识,企图得到回应,那声音却如一滴水流入大海,转瞬就消失无踪。
一片死寂。
范意恍惚半晌,缓慢仰起脑袋。
他看见了很多人,也听到了他们在对他说话。
甚至有人碰碰他的肩膀,将手挡在他的眼前晃。
是谁?
在说什么?
范意的手指微蜷。
他最擅长粉饰太平。
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努力让目光聚焦到一个点上——哪怕他一句话都没有听清,也能成假装没事人一般,平静点头。
人在无措时会给自己找事做,显得自己很忙,范意单手撑起墙,似乎想站起来。
然而他短暂失联的知觉不会骗人,范意还没起身,腿上就一软,险些一头撞到墙角。
好在陈零及时拉住了他。
范意听见叶玫说:「五个小时。」
「别逞强,现在的状态不行,再调整五个小时。」
「听话。」
「他们可信。」
陈零重新把范意倚放在墙边,冲其他人道:「他又昏过去了。」
「不是,」路白月问神乐,「什么情况,你使手刀的时候,是不是太用力了?」
神乐:「……青天大老爷。」
她说:「明鉴,我压根就没使多少力,他今晚在会堂的时候也这样。」
「我问夏知樱了,这种情况还是她比较了解,等回复。」
「嗯?」林寄雪探头,「什么夏知樱,你居然有她号码?」
「等等,」路白月问,「我们不是在怪谈里吗,你上哪联系去?」
「怎么,她没和你们提过吗?」
神乐说:「这则怪谈,她也来了。」
「没看见人,」路白月说,「谁知道她在哪个角落里一个人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