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晓兰这次也不应了,直接回他一句:“啰嗦”
英俊潇洒的少年郎,还没及冠就得了个‘啰嗦’的评价,他却不恼,依然笑的温柔:“好,我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走了。”
两人挥手告别,直到人走远了,谈晓兰才带上王氏和高昌茂,回绣庄后院休息。
半路却被花婶给叫住了,谈晓兰跟着她进到绣庄。
花婶也不多耽搁时间,直接道:“那个家里住的亲戚是女咨客的酒楼老板娘,昨日找我问后院的事。”
谈晓兰:“婶子和她说了我想转租的事了?”
花婶点头:“说了,她问多少银子专,我没直接说,我觉得还是让她先看看房子再说比较好。”
三四十两银子,都够开一个小店了,花婶担心别人只听价位嫌贵。
谈晓兰就道:“还是婶子想到周到,她若准备过来看房子,下午我就不去岸边了。”
花婶就说:“行,我让她申时过去,不耽搁你休息。”
谈晓兰说了声:“好”又谢过花婶,才出了绣庄回后院。
不跟船的时候,几个人都不爱在外面吃饭,回来的路上买了些卤肉,王氏和面擀了面条,又拌了个胡瓜,有肉有菜有主食,最后再喝一碗面条汤,胃里熨帖又舒服。
吃过饭不急着午睡,谈晓兰在屋里踱步消食,王氏端了半盆水,在门口问:“姑娘要不急着午睡,我想先把屋里的家具擦一下。”
谈晓兰在屋里回来声:“进来吧。”
王氏进到屋里,拿出抹布沁了水,拧干水分,开始擦拭家具。
谈晓兰自己住的屋子,还有客房,都是好家具,入手大半年,王氏经常擦拭,家具比刚买的时候,更显水润光滑。
擦了一会,王氏忍不住叹气。
谈晓兰知道她是舍不得,其实谈晓兰自己也舍不得,只是这些家具是根据这边的房型买的,搬到州府去也不见得合适,更何况爹爹来信说,州府宅子里的家具都已经置办好了,材质比这里的只好不差。
有了更好的,这边的留着确实也没什么用了。
谈晓兰就对王氏说:“州府的家具比这里的还好,这里的家具搬过去没地方放,还不如转给别人让它们继续留在这里的好。”
王氏不好意思的笑了,道:“我就是以前没用过这么好的家具,经常擦拭它们,心里都和它们有感情了。”
谈晓兰就道:“以后王姐姐会有自己的好家具的。”
王氏:“我自己就不想了,跟着姑娘能每天打理这些好东西,我就知足了。”
谈晓兰只是笑,没再说话。
她准备过个四五年,王氏的儿子也十几岁了,就帮她在州府居民多的小街上,开一个油料店,王氏的丈夫伤了身子不能做出力的活,看个店却是不成问题的,她儿子也十几岁了,进个货打个外场慢慢的也能锻炼出来。
只是那些都是后话了,现在说太早,不管是对王氏,还是对高家的安排,谈晓兰都准备自己在州府站稳脚跟了再说。
睡醒午觉还不到申时,从屋里出来,见王氏正在收拾院子。
谈晓兰问她:“王姐姐,你不会是一直在收拾吧?”
王氏笑了笑:“我不困。”
这就是承认一直在收拾了。
谈晓兰知道她这是恋旧,舍不得,也不再多说。
梳洗好,又等了一会,门口有人敲门,高昌茂过去,问:“谁呀?”
门外传来花婶的声音:“是我。”
高昌茂打开门,花婶领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进了院子。
谈晓兰也从屋里出来了,道了声:“婶子来了。”
花婶就对谈晓兰介绍身边的两个女子,年龄大的一脸精明相的是酒楼老板娘,十七八岁的姑娘是后来的女咨客,李姑娘。
谈晓兰热情的和两人打了招呼,李姑娘就道:“早就该过来拜访谈姑娘,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时间,真是失礼了。”
谈晓兰回了句:“李姑娘太客气了。”
说完场面话,花婶直奔主题,“我这里院子不大,晓兰却收拾的精巧,屋子也多,你们都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