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小点声,我听说啊,新娘不愿意嫁,那抬回来的轿子里啊,换人了!」
「喜婆去迎亲的时候,愣是没发现,等走到一半不对劲,折回去找,人已经不见了。」
「竟有这种事?你说,这会不会跟被休掉的云崖夫人有关?」
「别瞎说,云崖夫人都不在药王谷。。。。。。等等,先别说了,你看外面是不是来了架灵舟?」
嘈杂的议论声落入耳中,邬映月收了剑,敛了气息,默默穿过人堆,走到祝鹤来身边。
「师兄,还不走吗?」
刻意压低的清脆嗓音落入耳中,祝鹤来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一股极轻的力量扯了扯,一低头,就看见穿着素色法衣的少女正仰着脸,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许是太久没有认真端详过她,祝鹤来发现两个月过去,她的下巴尖了不少,腮边原有的一点婴儿肥褪得干干净净,原本巴掌大的脸,更是精致小巧许多。
那双纯粹乌黑的眼眸更清亮了,灯光落进她的眼底,祝鹤来垂下眸,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
「带你看场好戏。」
祝鹤来移开视线,反手握住少女的手腕,将她带到身侧。
人声鼎沸。
偌大的殿堂因为人多而变得格外拥挤,各式各样的味道钻进鼻尖,闻得邬映月有些头晕。
一到祝鹤来身侧,一股格外清新的香气钻进鼻尖,像夏天被摘下枝头尚未成熟的青橘,指甲一掐,酸涩的气息混合着柑橘类果实的清香扑鼻而来。
邬映月的晕眩被这股气息冲淡了一点,她不自觉地往祝鹤来身侧靠近一点,然后挣开他的手,抱住自己的佩剑。
「什么好戏?」
北境的人多生得高大,邬映月踮起脚,只看到了一件金线绣成的垂丝海棠屏风。
「北境的老谷主,死了。」
邬映月不以为意的点点头:「死的好,祸害妙龄少女的老头子,早该死。。。。。。」
说到一半,邬映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等等,你说什么?」
「老谷主,死了?」
祝鹤来眸光平静:「嗯,刚断气。」
「怎么死的?」
祝鹤来道:「不知道,我来的太晚了,没看到老谷主的尸体。」
邬映月:「。。。。。。」
一炷香前,师兄还说自己有事要和老谷主多说一会。
一炷香后她来到这里,师兄却说他来得太晚。
一个微妙的想法漫上心头,邬映月没有戳破,默默移开了视线。
「老谷主死了,他的前夫人应该还是会伤心吧?」
「对了,我记得他有个儿子,年纪还不大,我怎么没看到他?」
邬映月踮脚去看,发现并未瞧见邵清芜和那小少年的身影。
「你说的是邵澄?他不小了,十四了。」
祝鹤来说完,悠悠抬眸,扫了眼那架停到庭院的灵舟。
「喏,这不来了?」
「云崖夫人,邵澄都来了。」
「还有邵清芜。」
邬映月循声看去,本以为会瞧见几张悲伤欲绝的脸,结果目光扫过去时,那三人虽神色不一,却看不出半点难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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