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她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郭六郎听完二话不说将苏宁崖绑在椅子上,然后走过去将床板掀开,一个暗道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他勾了勾唇角道:
“这是入口,若我没猜错,起火的屋子里有个出口,他应该是放火后,从出口进来的。”
然后从入口出了。
这逻辑上没问题,但--
苏宁崖有这么蠢?
白拂决定去暗道里一探究竟,跟郭六郎说一声后钻了进去。
郭六郎看看昏睡中的苏宁崖,又看看石油火炮,没跟上,想着不一会儿白拂就能回来了。
可白拂这一去就是两个时辰,到天快亮了才回来。
郭六郎急得差点就要不顾白拂不要惊动其他人的嘱咐,喊个士兵过来守着,然后自己去查看一番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郭六郎搭把手将白拂从暗道里拉出来,急急问道。
白拂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又反手将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往后扒了扒,道:
“这暗道只有两个出口,一个通往城外,一个通往镇上的一间民宅。”
郭六郎想了想,看着苏宁崖道:
“那这火应该不是他放的,你看到的黑衣人另有其人?”
白拂也是这么想的,点头。
“这屋里一直没少人,我俩不至于这么大活人从外面进来都察觉不到。”
“有没有可能他们早就知道那边是假的,配合作案?”
“有可能”
“现在怎么办?”
“先把他弄醒审问。”
一盆水伺候上去,苏宁崖被淋成落汤鸡,很快悠悠转醒,显眼血水顺着他脸颊流了下来。
白拂:“?”
脑袋什么时候破的?
苏宁崖艰难睁开眼,眸光从迷茫到困惑,再从困惑再到迷茫,最后他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看向白拂:
“哥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白拂:“??????”
“别装蒜!”
郭六郎上前就揣苏宁崖一脚。
苏宁崖手脚还被绑着,动弹不得,被郭六郎一脚踢翻到地上,重重哼了一声,缓了一会儿咬牙道:
“你是谁?为何打我?”
郭六郎眉头紧蹙,心道这小子嘴还挺硬,抬脚就准备再来一脚,却被白拂出手拦住。
白拂蹲在苏宁崖面前,问道:
“你叫什么?”
苏宁崖歪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