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公子也察觉到了。
“你似乎很肯定北戎会挑起战争。”他说道。
白拂不好解释历史,只得捡能说的说几句,“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他们狼子野心,不会消停,若不做好准备,可能会带来数百年的剥削与奴役。”
斐公子垂下眼帘凝思片刻,半晌道:“骡子果真比马匹更适用于战争?”
白拂认真点头。
“好养活,寿命长,负重大,耐力持久,运输物资没有比它更好的了。”
“武尊学院院长爱马如痴,怕是不容易被说服。”斐公子说道,思忖片刻,“但他也不是没有软肋。”
白拂眼睛一亮。
“什么软肋?”
斐公子道:“穷”
白拂:“”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白拂开了门,发现是慌慌张张的于婶子,怎么没去看花灯几个字就卡在嗓子眼里。
“于婶子怎么了?”她问道。
于婶子道:“李盼她婆家来抢人了,村里没人--”
于婶子话未说完,白拂已经利落拉开门朝幼儿园而去,斐公子慢一步跟了过去。
李盼今日有些不舒服,只让李山带着大女儿去了镇上,她原本打算将幼儿园收拾好后回家看两个小的。
谁知婆婆带着两个小叔子找来了。
“你们想干什么?”
上次婆婆要淹死女儿的恐惧还残留在脑子里,李盼下意识将最小的娃抱在怀里,将二女儿扒拉到了身后。
小丫头也怕奶奶,躲在李盼后面用李盼衣服捂住脸。
“你还敢问我想干什么?”
前婆婆上前一步,叉着腰,瞪着眼睛道:
“让你做的事你不做了也没来说一声,倒是给自己谋了个好出路,如今没有我儿也能挣钱养家,出息了是吧?”
二女儿被自家奶奶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到了,哇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哭起来。
李盼抱着孩子,辛苦弯身将孩子拉起来,对着前婆婆不卑不吭道:
“如今我已经不是你禾家的媳妇儿,不自己挣钱养家,难不成要带着孩子去死吗?”
前婆婆瞪眼。
有一瞬不敢相信,这个以往老实本分,在她面前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儿媳妇儿,如今居然敢冲她理直气壮说话了!
她略显刻薄的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果然有出息了,说话都有底气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三个孙女都是我禾家血脉,你休想带走!”
说罢,她冲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气势汹汹上前就要去抢孩子。
“你们是谁?凭什么抢我孩子!”
几人长得人高马大,除了两个小叔子,其它李盼都不认识。
她害怕得不行,但为母则刚,她没有哭喊,只抱着孩子闪躲。
但一个弱女子哪里是几个男人的对手,一番拉扯,李盼不敢得用力扯,很快两个孩子都落在他们手中。
李盼急红了眼,不管不顾冲上去抢孩子,却被一个小叔子毫不留情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