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都没有用。
那日被云旗伤了后,为了让程四娘帮自己,宋玉泉承诺以后不再去找父亲姨娘,可这话还犹如在耳,两人又厮混到一起了。
程四娘隐忍一年有余的怒火瞬间集中爆发,这才有了后来激情捅人的一幕。
姨娘当场暴毙,宋玉泉重伤昏迷,程四娘被衙门关押起来,到现在宋家都没想办法将她弄回去。
按照大业律法,捉奸在床杀人者,罪可恕。
但她自己不愿意出来--
说如今她回不了宋家也回不了程家,不如死了算了。
这话是她跟云旗说的。
白拂撇撇嘴,不做评价。
“哪能啊,我就是跟你说说,我又不是个傻的。”云旗讪讪说道。
她一开始实在是无法接受曾经心目中好友会变成这样,但一件件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她不信。
参观完铺子,晚上孙先生设宴款待郭六郎,顺便将焦煤业务的接洽安排妥当了,第二日郭六郎和孙先生要去王监事介绍的官窑,他也留在了云旗家。
郭六郎安顿下来洗洗都准备睡了,被两个偷偷摸摸溜出来的疯丫头又给拉了出去。
闲趣楼。
白拂高歌几曲回到包间,看到表情已经麻木的郭六郎不以为意笑了笑。
早晚要暴露的,索性一次性暴露光吧。
云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忍俊不禁道:
“你不要再给他太多刺激了,他都快被你吓得不敢相信女人了。”
白拂摊摊手。
“那就对了,不要相信女人,因为女人都不懂女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六郎稳了稳心神道:“那个什么特殊科考,你帮我也报个名,免得我爹整日唠叨烦我。”
几人说笑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杜妈妈。
开门后杜妈妈示意白拂出来说话,白拂没多想,摸了摸脸上面具确认没露馅后跟着出去。
两人进了另一间包厢。
“杜姑娘”杜妈妈道,“杜姑娘许久不来,怪想念的。”
白拂不觉得杜妈妈会平白无故想她,笑着道:“杜妈妈有话不妨直说。”
杜妈妈笑笑,“不愧是杜家人,说话做事就是利落爽快。”
白拂一笑。
“是这样的”杜妈妈道,“想问问杜姑娘有没有兴趣教我们楼里的姑娘唱曲儿?”
有姑娘模仿她唱曲儿人气大增的事儿白拂知道一些,但她每次来闲趣楼都是心血来潮,可不敢随便应下。
“杜妈妈,我平日不方便出来”
“知道知道”杜妈妈料到她会拒绝,忙道:“也不用您特意教,我让姑娘们多听多学,杜姑娘到时候指点一二便可。”
这个倒是问题不大。
“行吧,下次来你喊几个姑娘唱我听听。”
见白拂答应了,杜妈妈喜上眉梢,“今日如何?上次杜姑娘唱的他们练了许久呢!”
白拂带着三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回到包厢,云旗和郭六郎在一片奇音怪调中度过了难忘的一晚,两人最后逃也似的出了闲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