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白拂被带进学院一处类似办公室的地方。
一个身穿练武服的魁梧男人正在屋里踱步,看到白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客套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白拂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坐到一旁。
当仆人上了茶,魁梧男人开口道:
“在下尤鹏天,是学院的院长,请问公子要告哪位学子?”
对方没有客套,白拂也就省了客套,直接拿出画纸递上去。
“六个人,领头的叫郁丞。”
仆从从白拂手上接过画纸递给尤鹏天,尤鹏天只看一眼便不再看,转而问道:
“不知这几人犯了何错?”
白拂将他们马球惹事,以及水泥路被半夜人为破坏的事讲了。
“踩坏我的路不是什么大事,赔钱就行,但这几人半夜来我们村子,万一一时脑热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或者被我的人正当防卫时误伤,学院怕是不好交代。”
白拂这话说得委婉。
学院好不好交代关她什么事,她只是怕那些人被打伤打残,届时他们解释不清还平白惹得一身臊。
尤鹏天蹙眉。
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赌气之事,怎么可能一时脑热杀人放火?
不过他问的却是:
“公子是说,有人将他们打得无还手之力?”
白拂也蹙眉。
这人到底会不会抓重点?
不过几个半大孩子,被人打得无还手之力很让人惊讶怎滴?
她决定将对话拉回正轨:
“我觉得现在重点是他们踩坏我的路,该赔多少钱”
顿了顿,“我的几个铺子都在村子里,为了守护自家方技,下多重的手都不为过,日后他们若再来捣乱,还请院长有个心理准备。”
大业国有规定,盗他人秘方者,斩杀无罪。
尤鹏飞沉吟片刻,示意调查后给白拂一个答复,白拂满意离开。
郁丞逃课回来得知院长找他时,并没有觉得很诧异,尤鹏飞是他的大姨夫,大姨一向最疼他,大姨夫找他再正常不过。
他优哉游哉地朝院长室而去,在门口碰到几个同伴,微微一愣。
“你们怎么--”
话未说完,里面一声爆喝,“进来!”
郁丞顿觉不妙,可惜已经晚了,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屋,身后几个同伴拉耸着脑袋也进了屋。
“瞧你们这点出息,被人打趴还不了手不说,半夜去干坏事还被人画了画像,就你们这熊样还好意思在外面说是武尊学院学生?”
尤鹏天拍着桌子气拔山河地说道。
几人拉耸着脑袋互相递了个眼色。
果然刚才传话的仆从没有骗他们,真有人到学院来告状了。
被人说出那日的丑事,郁丞不悦地抬起头:
“他年纪比我们大,等我再大一点”
尤鹏天气笑了。
他这个外甥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就是脾气暴躁,还倔。
“比武要么输,要么赢,没有等。”说着尤鹏飞将画像扔给几人,“你们被人抓了个正着,人家索赔一千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