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沾沾自喜,觉得别人都怕了她。
而范建国在三年前去邻村玩儿跟人学会了赌博,也是一发不可收拾。要说这种人就是窝里横,最先偷得就是亲戚,他的三个哥哥见天儿被他“光顾”。
反正他不怕挨打,哥哥也不能给他送进去,所以他现在就是一个无所谓。
这三家被他嚯嚯的不轻,本来家里就穷,更是被他偷得家徒四壁。
现在范家的老二因为他离了婚,媳妇儿带着孩子走人了。范家老大倒是没有走,他家几个儿子都大了,遇见范建国就揍他。所以范建国现在也不怎么敢去了。
范家老三一看就剩下自己不行,倒是开了介绍信,卖了房子,领着媳妇儿孩子去南方打工了。看那架势是不准备再回来了。
十年前啊,范家靠着人丁兴旺,又有从何兰手里拿到的钱,日子过得很兴旺。这在村里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但是现在却是村里最差的。范建国现在偷不到哥哥的钱。只能瞄着村里人。他也不敢偷得多,就是一只鸡一条鱼这样的。
时常挨揍。
他现在明明也才三十四五岁的年纪,但是看着足有五十开外,是一个脏兮兮的老光棍儿,人见人烦。他但凡是有点钱就要钻到邻村的赌档去。
十赌九输,这人紧赶着往里面添钱,但是却乐此不疲。
范家,算是彻彻底底的散了。
赵桂花没想到十年没听说这边的八卦,这次听说了,还真是比想象的更加的解气。他们都是正常人,自然是见不得这样的龌蹉小人。现在看到他们落了这么一个下场。赵桂花除了骂活该,还是骂活该。
而她也庆幸自己当时出了主意,让白晴晴和范家没有牵连的可能,不然的话这要是被一个赌鬼亲爹缠上,那可真是要了命了。赵桂花再次感叹自己的英明。
范家的瓜啊,吃的赵桂花十分解气;而枣花婶八卦了一通,也觉得很畅快,双方都表示这个唠嗑儿很顺心啊,对方真是一个不错的人。
嗯,吃瓜吃撑了。
赵桂花唠了大半上午,枣花婶也是口干舌燥,说:“我回家喝口水,你要吗?”
赵桂花:“不用不用。”
她主要是倾听,真的讲述的,是人家枣花婶。
枣花婶回家喝水,赵桂花回头看看杨家,嗯,还没掰扯个所以然,她肚子正好有点不舒服,索性也没进院子,奔着公厕过去,她进村的时候看见了。
赵桂花一路来到厕所,这边没有什么人,看着也挺干净的。
她念叨:“这农村也不脏啊。”
其实这倒是赵桂花弄错了,这边之所以不脏,是因为大家都不用啊。现在各家都分田到户,大家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能回家上厕所是绝不浪费给村里。
这还要喂田呢。
自家能用得上,那肯定是不来公共厕所。
这没人用,自然就干净的。
赵桂花进了门,还没等解开裤腰带,突然就感觉厕所门被撞了一下,很快的,一个人一下子冲了进来,他手里提刀,刀子直接指着赵桂花,恶狠狠的开口:“打劫,把钱交出来!”
赵桂花:“!!!”
这一看,呦吼,好么!
这不是旁人,正是他们唠了一上午的赌徒——范建国。
范建国阴冷的笑,他可是盯上这个人很久了,城里来的老太太,肯定有钱!
范建国凶狠的看着赵桂花,说:“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
赵桂花:明美,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