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昀半点不避讳,“嗯,监督你。”
再不监督,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姜宁笑嘻嘻地觑他,“我可没有不听话,我听话着呢。”
听话不听话,全看说的什么话。
哪能什么话都听。
卫长昀不反驳,只是思考回去后,要不要领着姜宁去医馆看看,把把脉,看下是什么问题。
正想着,胳膊被戳了戳。
疑惑扭头看去,对上姜宁故意板起来的眼神。
“我才不讳疾忌医,回家就去医馆。”姜宁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不过你是不是也应该看看?”
“当了半年县令,劳心劳力,那不得一块看看。”
卫长昀诧异看他,“一起去检查?”
“觉悟不错嘛,小卫同学。”
姜宁难得说了句打趣他,“走了,回去收东西,立即回家。”
“真想儿子了了?”
“你不想?”
卫长昀没回答,眼里却盈着笑。
哪能不想呢,为人父母,出门在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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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冷忽热的天,让一向身体不错的姜宁和卫长昀双双病倒在九月末。
起初他俩还以为是从村里回来,紧接着查郑三爷家被吞的二百斤粮,又为了秋收赋税的事忙前忙后,导致一时不舒服。
病倒前一天,姜宁还去城里一家酒楼打听了口风,看人家愿不愿意出售酒楼。
盘子不大,小两层,但是位置还可以。
姜宁去了过后,觉得满打满算那地方能容纳的客人,一层五桌,二楼六桌。
后厨更别提了,不说揽月楼,就跟家里厨房差不多大,只有个小后院,灶台和箩筐一放,井口边上都放不了什么。
回家来还跟卫长昀他们说,地方是不错,但就是改造起来有点麻烦。
对方开得价格还算公道,他得再想想。
但他的再想想,多半就是已经有主意了,只不过要多花点时间来说服自己。
卫长昀安排好县衙的事,打算休息一天,和姜宁去看看那家酒楼,还有去寻一个工匠,得把家里的浴房改了。
岭南冬天比其他地方暖和,可到了夜里洗澡难免还是会有些凉意。
所以还是得改浴房,这样一来,还能拿来烘干衣服。
实在没办法,岭南虽热,但雨水也多。
碰到连日下雨的时节,衣服被褥不敢洗,生怕晒不干,或者是晒到一半下雨,衣服又臭了,得重洗。
结果,第二天两人谁都没起得来,还想跟他们一块逛街的卫小小,等到快中午了,才忍不住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