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姜宁是有所耳闻。
“你、你们真的不计较我爹刚才做的事?”
郑荣疑惑道:“其实我爹也不是针对卫县令,只是上一任县令实在过分,官商勾结,干了不少龌龊事,要不是卫县令这回有诚意,大多村民也都不会答应的。”
卫长昀一上任,便接连干出了几件为百姓的事。
哪怕是面子工程,依旧让大部分受惠,所以大家才愿意相信他。
换作旁人,可不会这么快放下戒心。
“官商勾结?”
卫长昀在凉亭坐下,扫了一圈村子,“可是如今城里的商户,多也是在惠安县许久的。”
“那是因为他们之前都被打压,只能仰人鼻息,花钱办事,苟且着过活,那个县令被带走后,才逐渐好转的。”
郑荣看他们真的是来沟通,才放下戒心。
姜宁和卫长昀对视一眼,心想这一趟还真不白来。
村里的事情,马县丞他们未必全然清楚,要做实事,就得摸清楚这些百姓心里真正在想什么。
他俩一人一句引导,从郑荣口中知道了不少事。
“所以,其实就是这样,我爹觉得官府都是为了自己。”
郑荣又无奈地叹了声,“我还请了村长、里正,连别家的叔伯都来过,他就是很固执。”
莫名的,姜宁想起了他爸妈提过的拆迁钉子户。
一开始是为了多要一点钱,或者是舍不得家里的老房子,结果就成了钉子户。
市里也尽力去说服、疏通,最后没办法,就干脆让他当钉子户,路和桥该修就修、该建就建,最后导致了一个情况,钉子户想搬走都没办法。
有的是忍不了噪音,有的是眼红别人家地段更好。
总之,最后很少有人不后悔。
“我们能在村里住一晚吗?或者两个晚上,你去探探口风,今晚上……你就说我们是你在别处遇到的商人,邀请到家里做客,到时我们看看情况。”
卫长昀出声道:“这样当面了解,会比较好。”
姜宁听完后一直沉默,这会儿才开口,“最好备一壶酒,我们车上正好有。”
“咱们有什么事,饭桌上聊。”
有些时候啊,适当地利用一下酒桌文化,并无什么不可。
“你们真的要去我家啊?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我爹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肯定会特别生气。”
郑荣深知自家老头的脾气,“说不定当场把你们赶出去。”
卫长昀失笑,“老人家应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前车之鉴在那儿,难免心有膈应。”
他脸上带着自信,“如果我们能说服他,那是什么身份不重要。”
郑荣挠挠头,觉得这个有道理。
只是住在村里的话,能住哪儿啊?他家里就几间房,自己和媳妇一间,父母一间,还有个弟弟。
那也住不下了。
“这村里的话,只能去村长家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