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她,反而霍羸来了。
两人不用对话,只一个眼神,她便知道霍羸没找到人。
霍羡常脸一黑,这可不好办了。
“不好了!不好了!少主遇刺了!”
惊慌失措的喊叫刺破天空,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黑夜中她们看不真切,只看到东北方向亮起火光。
那是少主卧房的方向!
——
一具本应该躺在地上的无头身体,此刻却站在殿中摇摇晃晃地走动,双手向前胡乱摸索,脖颈断裂处本应该飙出大量鲜血,此刻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迹,和身体断开连接的头本应该直接失去意识,此刻却瞪着眼睛叫嚣着。
“我的脖子好痛!!”
“谁要杀我!!!”
“来人!快来人啊!我要疼死了!”
“怎么又走偏了,拐弯!”
路彦想捂住她的嘴,却被咬了一大口,想使用禁言术,却怎么施展都无效,好似这个小鬼能免疫一样。
霍妗的头埋面趴在地上,因视线受阻,她没办法指挥身体立刻找到头,只能用余光一边埋怨一边看身体在哪个位置。
“别让她的头和身体接触。”老头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
路彦迅速抓住她的身体。
霍妗即使身首异处,但感觉依旧在,她立即尖叫:“放开我!来人哪!来人哪!今天是谁守夜!”。
无头身体剧烈挣扎,路彦险些抓不住,没想到一个断了头的人不仅可以打人,还能两地施展,这少主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过,既然有守夜的人,为何霍妗叫了半天也不见来人。
老头借由路彦探查她的身体:“不对!”
路彦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乒铃乓啷的声音,光线忽然变亮,身前影子拉得硕长,一扭头,看见只剩下的头霍妗趁他们不注意滚走,正在一下又一下撞击案几上烛台。
蜡烛什么时候亮的?
按理来说以她仅有一颗头的力气,不可能撼动稳固的案几,但不知为何,火烛竟真的摇摇欲坠。
他连忙去摁住断头,却听当啷一声,蜡烛倒在窗帘上,火苗像是入水的鱼儿,迅速向上窜起,燃起熊熊大火。
因此时霍妗的头和身体离得近,小手狠狠朝路彦眼睛挠去,路彦不得不去遮挡,摁住断头手松开,她蓄力朝他的方向一滚,使劲拉扯身体,伸出一只手勾住头。
眨眼功夫,身首归位。
她变得灵活起来,朝路彦下身狠狠踢去。
路彦吃痛松开,霍妗逃跑。
很快外面传来凌乱地脚步声。
老头摇头:“我们来错时候了。”
路彦不可置信:“你现在说这话?!”
老头:“我本以为会晚一点,但没想到这么早。”
火势蔓延,顷刻把整间屋子都包围,所有出口都被火墙挡住,霍妗在屋中打转。
路彦倒是不怕这火,但他被老头和这小孩给气的火冒三丈:“你能不能快点说!”
老头慈祥道:“那就看你会不会心慈手软了。”
——
“你托生错了,你应该直接走畜生道,托生地鼠,比你现在当人过得舒坦。”以卿朝挖地洞无奈道。
在大师姐走后下一刻,便感觉地面震动,还不待她看清楚怎么回事,面前地面塌陷,那昕昕的灰头土脸的头从地面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