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开始登山。
抬脚走在这座西洲第一高山上,周迟步伐缓慢,宛如寻常游客登山赏景,自在随意。
山道上自有剑气飘荡,但却宛如天外白云那般,并不落到周迟身上。
他一路走来,其实并没有感受到什么艰难险阻,只是寻常。
很快,他便走了数百阶,站在山道上,他转身看向山外,此刻所在位置,其实并不比周围所谓的矮山更高,但看出去之后,就像是四周矮山,全在眼底。
周迟微微蹙眉,片刻后,转身继续登山而去,山道寻常,四周树木。。。。。。
心剑无我阵缓缓开启,淡金色的光门在四人面前缓缓浮现,宛如通往无我之境的门户。岳衡、柳寒霜、顾渊与林疏影四人缓步踏入,身影逐渐被光芒吞没。
断璃与沈昭站在阵外,目送他们进入,神色沉静,目光深远。
“心剑无我,非一日之功。”断璃轻声道,“若他们能真正领悟,便可踏入无我之境,无我于道。”
沈昭微微颔首:“但若失败,恐怕会迷失于万法,难以自拔。”
断璃目光坚定:“他们必须成功。”
沈昭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希望他们能真正明白,心剑无我,不仅是剑的无我,更是心的无我。”
心剑无我阵中,岳衡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虚无之中。四周空无一物,唯有一缕缕剑意在虚空中流转,如晨曦般纯净,又如暮色般深邃,仿佛天地之间最本源的气息。
“这是……心剑无我之境?”他低声自语。
忽然,虚空之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正是他年少时的授业恩师。
“你已心剑归一,如今可愿心剑无我?”那身影缓缓开口。
岳衡神色微动,抱拳道:“弟子愿。”
老者微微一笑:“真正的剑,不在手中,不在心中,不在道中,也不在通明之中,也不在问心之中,也不在归一之中,也不在无我之中,也不在化道之中,也不在问心之中,也不在归一之中,也不在无我之中,也不在化道之中,也不在通明之中,也不在问心之中,也不在归一之中,也不在无我之中,而是在无我之中。若你心无所执,剑自无我;若你心无所系,万法自无我。”
岳衡沉思片刻,缓缓闭上眼,心中再无执念,唯有宁静。
“我愿以心御剑,以剑无我。”他轻声开口。
刹那间,虚空中那缕剑意如晨曦初现,缓缓流入他体内,与他的心神相融。他睁开眼,目光如剑,却不再锋芒毕露,而是如晨曦般柔和,却蕴含无尽力量。
“我……已心剑无我。”他低声呢喃。
与此同时,柳寒霜亦置身于一片无垠的雪原之中,四周皆是洁白无瑕的雪地,唯有一缕缕剑意在虚空中流转,如风如水,清冷而纯净。
“我曾以寒霜为刃,以孤寂为盾,如今……我是否仍需如此?”她低声自语。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可曾真正放下?”
柳寒霜回头,看到当年被她所杀之人,正静静站在她身后。
“你……”她一时语塞。
那人微微一笑:“你曾以剑斩敌,如今以剑无我。真正的剑,不是用来杀伐,也不是用来守护,而是用来映照本心。”
柳寒霜闭上眼,心中再无寒意,也无温暖,唯有一片空明。
“我愿以心御剑,以剑无我。”她轻声说道。
刹那间,四周的雪地化作剑意,融入她的体内,与她的心神相融,化作一道无形之剑,直指天地本源。
“我……已心剑无我。”她低声开口。
顾渊则置身于一座虚无的剑阁之中,四周皆是虚影,仿佛时间在此停滞。剑谱、剑器皆化作虚幻,唯有剑意流转,仿佛天地间的道之痕迹。
“我曾以愧疚为念,以悔恨为行,如今……我是否仍需悔恨?”他低声自语。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可曾真正面对?”
顾渊回头,看到当年未能救下的亲人,正静静站在他身后。
“你可曾真正以剑守护?”那人轻声问道。
顾渊沉默片刻,终是缓缓开口:“我愿以剑守护,也愿以剑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