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沉默,最终只道:“我陪你去。”
断璃微微一笑:“好。”
她转身看向岳衡、柳寒霜、顾渊与林疏影四人,语气柔和:“你们初入问心阁,便遇此风波,或许正是天意。若我与沈昭不在,问心阁便由你们四人暂代主持,务必守住此地。”
四人齐声应下。
断璃满意地点头,随即与沈昭一同随玄天宗执法长老下山。
山道蜿蜒,青石铺就,两旁松柏苍翠,山风拂面,吹动他们的衣袍。沈昭走在断璃身旁,低声问道:“你真相信玄天宗的邀请?”
断璃目光平静:“我不信他们只是求道而来。但若他们真想夺道,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沈昭微微皱眉:“那你为何要答应?”
断璃轻声道:“因为我必须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沈昭沉默,良久才道:“那你可有准备?”
断璃嘴角微扬:“我一向有备无患。”
山下,玄天宗宗主早已等候多时。他身着玄色长袍,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却又带着几分沉稳与从容。见断璃与沈昭到来,他微微一笑,拱手道:“问心阁阁主,果然名不虚传。”
断璃亦拱手回礼:“玄天宗宗主,久仰。”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试探与较量。
宗主缓缓道:“听闻问心阁重现世间,断心之道亦随之现世。我宗对此道极为仰慕,愿与阁主共商此道,不知阁主意下如何?”
断璃淡淡一笑:“宗主此言,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玄天宗宗主神色不变:“阁主果然聪慧。不错,我宗此来,的确另有目的。”
沈昭眼神一冷:“果然是有备而来。”
玄天宗宗主缓缓道:“我宗听闻断心之道可斩断执念,便想请阁主,将此道传于我宗。若阁主愿意,我宗愿以重礼相赠,甚至可与问心阁结盟,共掌此道。”
断璃目光平静:“断心之道,非一人、一宗之物。它属于所有愿意修行之人。若玄天宗真心求道,问心阁自当欢迎。但若宗主意在独占此道,恐怕要让宗主失望了。”
玄天宗宗主目光微沉:“阁主果然不凡。不过,若阁主不愿交出断心之道,恐怕玄天宗也不会善罢甘休。”
沈昭冷声道:“玄天宗若真想夺道,便请动手。问心阁虽不争,但也从不惧战。”
玄天宗宗主微微一笑:“我宗无意与问心阁为敌。但若阁主不愿交出断心之道,我宗也不会空手而归。”
断璃眼神微动:“宗主的意思是?”
玄天宗宗主缓缓道:“我宗愿以一战,换取断心之道。”
沈昭眼神一冷:“阁下这是在挑战?”
玄天宗宗主点头:“不错。若阁主不愿交出断心之道,便请与我宗弟子一战。若阁主胜,我宗便退。若我宗胜,阁主便将断心之道传于我宗。”
断璃沉默片刻,随即缓缓道:“宗主之意,我明白了。”
她顿了顿,目光平静:“不过,若真要一战,便不只是我一人。问心阁众弟子,皆可参与。”
玄天宗宗主微微一笑:“正合我意。”
一场关于断心之道的较量,就此展开。
而问心阁的命运,也在这场较量中,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