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的不长眼的东西惹了他,几十个亿的亏损,他可以把人揪出来刀刀凌迟,但这个人偏偏就是楚绵。
胸腔内的怒火一寸寸燃烧起来,片刻后,那双染上几分愠怒的眸子复又睁开。
“傅氏那边,有什么动静?”
阿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沉声汇报:
“傅靳年动作很快。”
“网上那些关于傅蕴谋杀谢安月的舆论,两天之内,已经被他全部抹除干净。”
“他还让警局出面,发布了官方澄清通告。”
“傅行带着傅蕴出国的事,现在全网都知道了,傅氏集团内部传出消息,最近会有一次大的人事变动。”
“不出意外,是傅靳年要全面接手傅氏了。”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停车场。
温砚尘修长的手指在车窗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节奏沉稳,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傅靳年要接手傅氏?
那闵祥玉那个老女人,筹谋算计了几十年,不就等于亲手为他人做了嫁衣?
她会甘心让自己的江山,被傅靳年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私生子夺走?
温砚尘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垂眸看着手腕上沾染的丁点血迹,他眼底一片嫌恶,扯过一张纸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将脏了的纸丢出窗外。
动楚绵?
他舍不得。
不动。
他不甘心。
既然如此,那楚绵害他亏损的几十亿,就让傅靳年来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