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那个黑衣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只专注地开着车。
他的坐姿很挺拔,腰间的位置,因为外套的布料紧绷,隐约显露出一个坚硬的凸起轮廓。
谢安月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个轮廓。。。。。。
是手枪!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她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
温砚尘的人,为什么会随身带枪?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里疯狂滋生。
不,不会的。
砚尘那么爱她,怎么可能。。。。。。
她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剧烈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着镇定。
“温管家,”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无法控制的颤抖,“我。。。。。。我想上个厕所,能不能。。。。。。能不能先停下车?”
开车的黑衣人闻言,下意识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温启,像是在等待指令。
温启终于侧过头,透过后视镜,冰冷的目光落在谢安月惨白的脸上。
“就快到了,谢小姐再忍一忍。”
就快到了。。。。。。
到哪里?
刑场吗?
与此同时,傅家老宅,二楼茶水间。
闵祥玉端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一盏青瓷茶杯,神情冷漠。
邢鲲恭敬地站在她身侧。
在他们对面,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眼镜,气质斯文的年轻男人。
“说吧。”闵祥玉呷了口茶,淡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