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月站得笔直,任由邢鲲用沾了水的竹叶,在她身上不轻不重地扫着,从头到脚。
那冰凉的水珠沾在昂贵的套装上,留下点点水渍,屈辱感像是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老妖婆最好长命百岁!
好好活着等她把这些竹叶塞她嘴里!
就在这时,一道疯疯癫癫的身影从主楼里冲了出来。
“安月!”
“安月你终于来了!”
见到谢安月,傅蕴双眼都在放光,直直地朝着她跑过来。
当他看到邢鲲正拿着竹叶往谢安月身上扫时,那双本该是天真懵懂的眼睛里,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一闪而过。
虽然他恨透了眼前这个和温砚尘联手害他的女人,可看到她被如此羞辱,那股早已刻在骨子里的保护欲还是让他瞬间怒火中烧。
“啪!”
一声脆响。
傅蕴冲过去,一把将邢鲲手里的青瓷碗和竹叶全都打翻在地,碎片和水渍溅了一地。
闵祥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皱起了眉。
“蕴儿,你太放肆了!”
她厉声呵斥,“是我让邢鲲给谢小姐净身的,怎么,你还想跟我这个奶奶造反不成?”
傅蕴看都没看她,只是冷哼了一声,一把抓住谢安月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屋里走。
闵祥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气得心口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谢安月被傅蕴一路拉到了二楼他的卧室。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她看着傅蕴气呼呼的背影,内心的窃喜几乎要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