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一口酒,不耐烦地打断她:“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表现?”
谢安月被他问得一愣,努力地回想着。
“有的。”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里流露出更深的恐惧,“他最近,总是拿出我们以前的合照,让我帮他回忆照片是在哪里拍的。”
那些照片,有他们在大学校园里的合照,也有他们一起出去旅游时的照片。
以前的傅蕴,骄傲又自信,眼里的光芒能灼伤人。
可现在,他拿着那些照片,用一种懵懂又依赖的眼神看着她,让她讲过去的故事。
谢安月每讲一次,都觉得心惊肉跳。
温砚尘听到这里,嘴角的弧度更冷了。
他放下酒杯,冷讽道:“放心,他不可能想得起来。”
谢安月却还是很担心。
她总觉得,傅蕴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
不,更准确地说,像是披着傻子外皮的恶鬼。
她现在待在傅蕴身边,每天都如履薄冰,感觉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他会不会在装傻?
会不会已经想起来,是她和温砚尘联手策划了那场车祸?
“砚尘,”谢安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走到温砚尘面前,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角,哀求道:“我可不可以。。。。。。不待在傅蕴身边了?”
“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她仰起脸,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楚楚可怜。
“我想待在你身边,伺候你,好不好?”
温砚尘垂眸,看着她那张写满祈求的脸,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反感。
让她留在身边碍眼吗?
他可没这个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