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放假前,每天中午给你送一份不重样的甜食?”
梵因险些没绷住,“为什么都是吃的?”
他在克弥斯汀心里是什么特别好吃的人设吗?
“因为阿音最喜欢我的厨艺。”克弥斯汀微微弯眼,“当然不止吃的,还有别的礼物。”
“道歉赔罪怎么可能只有那么点诚意?”
沉默许久,小阁下轻咳一声,道:“其实,那么点诚意也是够的。”
他往克弥斯汀那边膝行两步,试探着伸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背。
容易炸毛、但是又特别好哄的漂亮猫咪伸出棉花爪子扒拉了一下坏心眼的饲养官。
“我挺好哄的。”小阁下的声线清软,压低时有种黏糊的甜,“脆橙芙芙挞、糖渍雪柑果……换成其他的小蛋糕都可以。”
“但是。”他顿了几秒,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这个‘很好哄’的头衔对象仅限于你。”
他的下眼睑还残留着浅淡的晕红,眼里盈着两汪雾泽,水殷殷的,抬眼看过来时有种清冷而天真的诱,且不自知。
双膝并拢规规矩矩地坐好,乖得要命。
克弥斯汀手掌上翻,把小阁下的手拢进掌心,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指关节。
“你对你的前任雌君,也说过这样的话吗?”
指根处被揉蹭得酥酥麻麻的,感觉略怪异,梵因尝试着把手抽回,但没抽动。闻言他有些忍笑不住,可语气还是一本正经:“哥哥…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
“都说了,仅限于你。”梵因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这句话的意思是,过去、现在、未来,都只有你。”
“我是有点喜欢过谢尔利特,但已经是过去式了。”
银发随着梵因前倾的动作滑至身前,拂在克弥斯汀手背上,凉凉滑滑的,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但是他从来没有越过你去。”
他弯起眼眉,笑眯眯的:“这个回答,哥哥还满意吗?”
何止满意。
简直是……要命。
天然撩,且撩而不自知,才是最可怕的。
觊觎多时、恨不得咬着喉管吃拆入腹的猎物,此刻却仰着一张白里透粉的漂亮脸蛋,笑眼浅浅、软和着声调哄着你,全然不设防的对你翻开柔软的肚皮,把致命的喉管暴露在你视线里,无知无觉地勾着、诱着。
克弥斯汀闭上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声音微哑:“满意。”
他松开梵因的手,指关节那一块儿已经被他揉搓得泛起薄薄的红,像是雪瓷上晕着桃花脂。
因为隔得近,他能嗅到一缕似有似无的冻荔酒信息素,清冷中汲着丝甜。
真是———
“哥哥。”
小阁下轻声唤他,尾音泠泠,清软而干净,不带一丝的旖旎和引诱。
“你真的没听出来吗?”
“我在哄你。”
“你怎么就这个反应啊。”
一句比一句软,含着一点难以察觉的嗔。
“……”克弥斯汀睁眼,他的睫毛生得浓而密,乌压压的敛在眼尾,薄薄的眼皮一掀,眸光淡淡、不带什么情绪看人时压迫感和侵略性十足。
“阿音,你想要什么反应?”
梵因愣了瞬,对上克弥斯汀竖成针状的眼瞳,心里一紧,下意识就要往后撤。
但,迟了———
克弥斯汀扣着他的腰,少见地带着几分强硬把他拖入怀中。掌心的温度极热,隔着薄薄的夏衫,烫得梵因不自觉紧绷了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