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梵因知道克弥斯汀很喜欢自己,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恋爱脑到这个程度。
堂堂莱西家族的继承虫、审判庭的首席执行官,权势钱财名利哪一样都不缺,追求什么雄虫追不到,怎么就偏偏长了个恋爱脑,非追着一个离异雄虫不可?
图什么?
贪图他这个人到即便是无名无分的外室我也愿意……不好意思串频了。
那一瞬梵因脑子里飘过一个念头。
如果是克弥斯汀的话,在和谢尔利特的婚姻名存实亡的前提下,他可能真的会遭不住诱惑发展一段婚外情的……
打住,不能再想了。
“为什么?”梵因忍不住问,“哥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克弥斯汀眉睫微敛,“想陪着你。”
“什么关系不重要,我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
————我只在乎你。
梵因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身外之物他不在乎、关系没有明确定义他无所谓、阁下只想享受暧昧不想负责他还是不在乎。
所有的外在因素都不在克弥斯汀的考虑范围内,他只要一个梵因。
梵因莫名想起自己前世看过的一句话。
*我不审视你,不权衡利弊你,不考核你,就只陪着你。
克弥斯汀对他,就是如此。
知他的犹疑不定,所以不要求他给出任何承诺。
能捕捉到他所有敏感不安,所以把主动权全然放到他手里,进退皆由他。
梵因轻叹口气,小声:“哥哥…傻不傻啊。”
怎么就在他身上犯蠢了呢?他到底有哪里好的啊?让莱西执行官栽得这么彻底。
“可能是傻了点,阿音吃这套就行。”虽然面上没怎么变化,但克弥斯汀知道小阁下这是软了一点点态度。他不自觉把声音放轻两个度,生怕惊扰到稍稍放松下来的猫,“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
梵因轻唔了声,上牙齿尖嗑在下唇上,碾出一道白痕,松开时下唇浸润出更深的殷红色泽来。
他拿起一边的书,翻到上次看到的那一页。厚重的硬壳书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眉在外面,眼尾微微挑着,清滟秾丽,有种直白而鲜明的漂亮。
“等我看完这本书,就告诉哥哥答案。”他轻轻晃了一下手里的书,摊平在书案上,托腮垂眸认真地看起书来。
……行。
克弥斯汀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半本书的时间而已。
只是————
两刻钟后,克弥斯汀从工作中一抬眼,就发现坐在对面的雄虫支颐垂首,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眼看着就要往书案上砸下去————
没砸成功,而是摔进了克弥斯汀的掌心。
小阁下支起一点眼皮,入目是一段劲瘦紧实的手臂,腕心有一颗淡色的痣。贴在脸颊边的温度也很熟悉,他放心地重新合上眼,本能蹭蹭。
克弥斯汀:“……”
掌心温热柔软的一团,触感绵软细腻,跟捧着一块儿嫩豆腐似的。克弥斯汀感觉自己稍微用点力就能戳碎。
他没忍住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下梵因眼下那块儿皮肤。
克弥斯汀就着这个捧脸的姿势,艰难地、缓慢地往梵因那边挪动着。
……
梵因这一觉睡到了太阳下山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