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嘲讽地看着傅蕴,“你连温砚尘都斗不过,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傅行和傅靳年?怎么可能斗得过你那个该死的奶奶!”
她像是疯了一样,自言自语。
“我要跑,我必须逃命要是温启带人追上来,我死定了”
“蕴哥哥放心,傅家的人很快就会来救你了,你不会死的。”
“我走了,我再也不会和你见面了。”
她看着他,眼神冰冷又决绝。
“你也别再找我,别再像个舔狗一样追着我跑了。”
“我们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说完,谢安月狠下心,猛地转过身。
就在她抬脚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谢安月的身体僵住了。
身后,传来傅蕴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
“你一直都在伪装吗?”
“从在锦海大学新生晚会那晚,你主动来找我,说喜欢我,是因为想抢走我和楚绵的婚约,还是、是真的喜欢我?”
“在这六年的朝夕相处中,你除了想利用我报复楚绵之外,你对我,也曾有过一瞬的真情吗?安月?”
谢安月背对着他,死死地咬着下唇,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有吗?
她没有回答。
她用力地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着黑暗的山林深处跑去。
傅蕴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那白色的裙摆在茂密的草丛上扫过,一如当初她穿着白色长裙向他款款走来。
跑吧安月,带着他的爱,逃吧。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幕布,将整座山林笼罩得密不透风。
楚绵顺着草叶上断断续续的血迹,一路往山林深处走。
风吹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看到了蜷缩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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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蕴靠着粗糙的树干,脸色白得像纸,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早已被划得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土和血污。
他肩膀上的枪伤还在往外渗着血,整个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只有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楚绵环视一周,除了傅蕴,再没有第二个人。
谢安月跑了。
她心里一阵无语。
都到这个地步了,傅蕴这个蠢货,竟然还把谢安月给放走了。
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本来指望他亲自站出来指证谢安月和温砚尘,看来是没戏了。
不过,就算不能让谢安月伏法,谢安月也必须为当初雇凶杀她的事,付出代价。
楚绵走过去,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