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大夫围着车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明显的刮痕,于是摆手:
“算了,你走吧。”
背着大书包的这位超级紧张,一只脚跨在自行车上支支吾吾道:
“我我我、我还是给您留个电话……”
电话没留上,一道声音插进来说:
“留什么?”
迟柏意见她来了索性把车门一关:
“没什么,走吧,吃早饭去。”
对方犹豫不定地看看她,再看看迟柏意,果断踩着自行车就跑。
动作漂亮至极,一共不超过两分钟。
剩陈运站那儿在迷茫中苦大仇深皱个眉头,给迟柏意看得直笑:
“好了,真没事,就蹭了一下。而且我在车里人在车外呢,没伤到人家就挺不错了。”
迟柏意再说:“看着还跟你岁数差不多,这么大小孩儿都没钱。”
陈运瞥她一眼,语气郁闷道:
“我知道啊。”
你知道还是这个表情?
“我就在想我是不是看着特吓人。”陈运百思不得其解,“总共也就说了一句话,怎么人见着我直接就跑?”
“陈大侠气场惊人呐。”迟柏意笑着捏捏她下巴,“都一个年纪,你往这儿一站就跟刚从八角笼出来似的。”
说完把她光溜溜的胳膊一拍:
“天都冷了里头还就这一件,也不知道换条长裤,外套呢?”
陈运拎起外套晃一晃:
“热。”
“又走路。”迟柏意叹了一声,推着她往便利店右边走,“今早吃包子,这家包子还行。”
“素的是还行。”
这么说着,迟柏意就看她一个人干完了一笼胡萝卜馅儿,一笼豆腐包,外加灌了半杯豆浆。
豆浆灌完,迟柏意顺手接过来,才要把嘴凑上去,陈运伸筷子拦:
“我喝过了!”
“再抬高些你这筷子就能戳我眼睛里了。”迟柏意抓起勺子格挡,非常不满意,“喝过就喝过了呗,差这么点儿吗?”
差什么?
“间接接吻不过瘾呢,对象。”迟柏意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脸上笑眯眯的:“咱还差这点儿口水?”
她不说这个便罢,她一说这个,昨晚梦里那张埋上胸口的脸一下子浮现眼前,连带着那些模糊不清喘息着的耳语……
陈运人都傻了,半天回神左右一看,脸腾地就开始红: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
“哦就许你吃我剩饭,不许我喝你一口剩豆浆?过分。”
过分得迟柏意盯着她那张多了咬痕的嘴多看了半晌,眼看着对面大侠被看得越发面如桃花起来,一低头,专门贴着她唇痕吨吨一阵喝。
喝完“嘶嘶”地抽冷气:
“你这放了多少糖?”
陈运伸出个巴掌。
迟柏意舔着上颚,觉得可能破皮了:
“不是,这温度你也喝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