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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第4页）

羲和笑了，“样貌有些许相似就不错了，姐姐是独一无二的，上哪找一个跟姐姐一样的？”

虽然有过争执，但恒我还是陪着羲和完成了这一日的巡天。

日月相交之际，有一段空闲时间，恒我率先开口，“来，我们谈谈吧。”

“好啊。”羲和大大方方坐在恒我对面。

“你这么急着增强力量，是发现了什么？”

“不是我发现了什么，而是最近邀请我出去的男神越来越多了，姐姐你没发现吗，他们聚集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羲和微笑起来，尚且青涩的脸庞却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

恒我喉咙一紧，沉默了。

弟弟还是那么敏锐。

目光落在恒我并无多少意外的脸上，羲和眯起眼，若有所思起来，冷不丁道：“姐姐早就猜到要发生什么事了对不对？”

“没有。”恒我下意识反驳。

羲和静静地与恒我对视，不说话。

一盏茶后，恒我妥协了，“没错，我知道，不仅仅是我，女娲娘娘、两位母亲都知道。”

“所以只有我不知道？”羲和瞪大了眼睛，一派委屈的模样。

恒我心虚道：“不是故意要瞒你，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这不重要，”恒我苍蓝色的瞳孔里泄露出高高在上的漠然。

这一刻，她并非温柔可亲的姐姐，而是高高在上的月神。

“这些男神想要的无非不过是权力、名气这些东西，但只要女娲娘娘一日在，这个世界就一日属于我们女神。”

“他们不过是小偷一般，即使能窃取走些许时光又如何？”

“我们什么都不必做，只需睡一觉，等睡醒，他们就会自我走向毁灭，所有的东西都会回到我们手中。”

“万一女娲娘娘出事了呢？”羲和质疑道，他并不喜欢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只看地上的人类就知道，权力的斗争与更迭，是要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

“女娲娘娘如果死了，那么这个世界也会随之毁灭。”恒我笃定道，这才是所有女神最大的依仗。

创造者。

伟大的创造者。

无需争抢，无需偷窃，天然就会拥有一切。

只因这世间的一切本就因她而生，她是万物之母，万物的源头。

“我明白了，你们早已知道命运会走向何方，所以并不打算插手对不对？”

恒我点头，与漫长的岁月相比，某些神明汲汲营营所追求的东西，不过是那水中的蜉蝣、叶上的朝露，稍纵即逝。

根本就不值得放在心上。

更不值得为此付出心血，乃至性命。

羲和眼中闪过难过，只因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和恒我的不同。

日与月，是背道而驰的血亲，也是两不相交的直线。

羲和微笑着仰起头，眼里充斥着失落与骄傲，“姐姐，我长大了，今后的路我要独自去走了。”

恒我面上露出惊愕，“为什么？为什么都这样了你还是……”

“姐，当初母亲将巡天一事交给我，是你劝她的吧？”

“……你怎么知道？”恒我抓了抓自己衣衫上的流苏，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这重要吗？”

羲和摇头，“这不重要，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他第一次驱逐照顾他长大的姐姐，“姐，你该去巡天了。”

闻言，恒我也冷静下来，“你好好静一静，我知道你有很多不解和不服，但请你相信我，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