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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来孟令慈的眼神警告，想要让他安静点权至龙。

这么厉害，刚刚躲在她怀里哭的人是谁啊。

权多美：“行了，你别欺负令慈。和我一起下楼，我顺路带了点东西给你，一起下去拿。”

孟令慈：“我也去。”

这次权多美还没拦，权至龙就先拦下：“不用，我下去拿，我可以。”

“你就让他拿吧，不在你面前得瑟得瑟，他浑身都会不舒服。”

“努娜。”

权至龙和权多美吵吵嚷嚷出去了。

整间房里只剩下孟令慈和两只猫，屏幕上的画面还定格在最后的惨剧。

孟令慈抱臂端详了会儿，她没代入，一直在以旁观者的视角看，非常抽离。

关掉电视，拿起手机走到书房里，拨给一个她好多年未曾主动联系过的人。

电话很快接通后，孟令慈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打得腹稿通通没用。

“喂。”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女声，隔了会儿：“不用喊我妈妈，也不用连开场白都不知道吧。”

她似乎在看电视，孟令慈还能听到哈吉莫拉古，肯恰那之类的台词。

韩语声音小了，中文又在她耳边响起。

孟令慈：“我遇到点事，想请教你。”

听筒传来是一样的呼吸声，接着是一声嗤笑。

“栽坑了？我就说啊，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摆平，不知天高地厚很愚蠢，不过没关系，你还年轻，多谈几段恋爱，多玩玩感情，不然多不公平。我不满那小子的感情经历很久，谈到全世界都知道，全世界都知道。”

孟令慈：“你知道如何爱一个人吗？我甚至都不知道谈恋爱要报备，我学东西很快，第一次遇到这种完全不知道怎么学，没有分数也没有评判标准的东西，我有点慌。”

“……无聊，我更想劝你歇歇，我们这种人，只适合被爱，不适合爱别人。就算爱了也很别扭，没什么用。算了，你换个对象吧，找个会爱人的，完了你从他身上学，学到手了再去爱也不迟。”

这也太彪悍了。

孟令慈：“算了算了。”

“胆小鬼……我也不勇敢。”听筒那边的呼吸有些不稳，“这点你应该是遗传我……如果他或者他的家人说你不好，你把锅推我身上好了，你就说我妈妈没教，你就这样。大不了让他们来找我，质问我是怎么教的女儿，你知道我说话很难听，很擅长逼疯人。”

“谢谢。”孟令慈：“也没人说我不好，都很照顾我……”

“打住打住，我没兴趣想听这些，我没照顾过我的女儿，听到让别人照顾也真够衰的，我不高兴。而且这种话会让我想起我愚蠢的少女时期，也说过这种狗屁不通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只想把我送去学拳击，起码客厅银行还能打死你爸图个清静。”

孟令慈：“额，那里好像是打歌的。”

“是吗？搞不懂他们韩国人说话，比赛唱歌叫打歌，行吧，他们开心就好。”

“谢谢，今天打扰了，下次再见。”

“再见。”

说了再见，没人先主动挂断电话。

孟令慈犹豫了下，摁下挂断。

第97章起承转强。制爱

权至龙在离开孟令慈的视线后，安静下来，像座深蓝海域的孤岛。

不知道在想什么，权多美喊了他几遍，他都沉在自己的回忆里。

他和公司聊过合约，这才知道公司敲打过孟令慈，她没在他面前提过这事，他也没戳破，心照不宣不想让对方烦恼。

可事情还堆在权至龙头上，包括22年回归。

“你突然安静下来，我还有点不太习惯。”权多美站在他身边，上下打量：“就算你女朋友不在，也不用这么消沉吧。”

权至龙仰头，揉了揉脖颈：“很难啊，每天都感觉到我的极限，但是说服自己再坚持一下，好像也能活。”

“这么消沉还不给你女朋友讲，她有权利清楚。”权多美一针见血：“你的毛病好像又深了点。”

“就是知道她会着急，我才不想让她知道，有的事无伤大雅，可以用来玩，吸引她的注意力，有的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