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痛便去寻府医去瞧瞧,同我说有什么用?”
徐锦荣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语气不耐,“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有用。”
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理理心中这些乱成一团的思绪,根本没有心思关心苏茗儿如何。
可宁沁雪听到这话却是眉头紧皱,语气中带了几分指责,“她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身子不适,更何况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理应过去瞧瞧。”
徐锦荣听到这话却是格外不耐,出言讥讽道:“你如今倒是贤惠,连自己夫君关心谁都要插手。”
闻言宁沁雪冷呵出声道:“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你这般薄凉罢了,苏茗儿如今有孕在身,心思本就敏感,你偏要刺激她,难不成连她腹中孩儿都不在乎?”
闻言徐锦荣只得强压着心中的火气同她去苏茗儿院中探望。
刚踏入屋中,便见其内一片狼藉,苏茗儿满脸怒容,正将手中的药碗狠狠摔向地面。
那药碗带着她满心的愤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伴随着尖锐的破碎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药汁苦涩的味道顿时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徐锦荣见状,眉头瞬间拧紧,眼神中不耐更甚,心中暗自思忖,这定是她又在使小性子,同以前那般装模作样,以此博得自己心软。
左右这样的事她做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懒得同苏茗儿再继续争执,拧眉不解开口问道:“你这又是何苦,整日里这般折腾,不嫌累得慌?”
苏茗儿本就身体不适,心中更是委屈至极,被徐锦荣这般呵斥,肚子更是疼痛难忍。
她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蜷缩着身体,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煞白如纸,眼前一黑,竟直直地晕了过去。
见状宁沁雪顿时变了脸色,急忙伸手拉住转身欲走的徐锦荣,“你快去请府医过来,她情况看起来十分不对劲!”
“她晕过去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徐锦荣开口讥讽道:“说不定这次也是装出来的。”
宁沁雪见他这般狠心只觉不可置信,分明前不久他还对苏茗儿疼爱有加,如今竟然任由她晕过去却不管不顾。
果真是男子向来薄情,她敛去眸中冷色,转身在苏茗儿身旁蹲下,手指用力掐着她的人中。
白牡丹才来府中不过几日,苏茗儿便模样大变,面色苍白不说,更是比先前消瘦了许多。
宁沁雪不由得心中叹了口气,让桃红和秋棠上前将抱到软榻上去,又命丫鬟拿来热茶替她喂下。
过了好一会苏茗儿才悠悠转醒,她扭头看向站在门口漠不关心的徐锦荣,眸色黯淡了许多。
她嘴唇微微颤抖,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锦荣哥哥,你若还想让我和我们的孩子活命,便把那白牡丹从府里赶走。”
“否则,我我便带着这个孩子一同赴死!”
听得这话,徐锦荣心底一股烦躁之火油然而生,双手紧紧握拳,压抑着怒火说道:“你莫要无理取闹,白牡丹留下来对我有用,我也不会赶她离开。”
思及她怀着孩子,徐锦荣还是耐下心来劝解道:“如今最要紧的是你好好休养身子,将孩子平安生下来,其他的事便不要去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