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还敢咒我和锦荣哥哥的孩儿!”
苏茗儿恨不得上前挠花白牡丹那张狐媚子一样的脸,咬牙切齿道:“你一个烟花女子,肮脏之身,也配攀上锦荣哥哥?”
“奴家可听闻苏姐姐当初是将军从边关带回来的,回京时甚至已有孕三月。”
白牡丹美眸一转,掩唇嗤笑,“苏姐姐怎么不提自己无媒苟合,还有何脸面来指教我?”
她抬步走向苏茗儿,轻抚了下鬓间珠钗,“奴家虽身在青楼,却是清白之身,是徐将军自己要替奴家赎身,和苏姐姐可不同。”
宁沁雪听得这话眸色一闪,却是有些不信,徐锦荣虽行事偏执,却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怎会如此堂而皇之和一名青楼女子扯上关系。
恐怕这个叫做白牡丹的花魁攥住了他什么把柄,这才会如此强势同苏茗儿对上,其背后定然有所倚仗。
她垂眸掩去眸中思绪,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让白牡丹进府但不失为一桩契机,也能知晓徐锦荣对什么如此忌惮。
苏茗儿还在因白牡丹的话气得缓不过气,抬手指着她恨声开口,“你胡说!锦荣哥哥心里只有我,怎会看得上你这样的下贱胚子!”
“奴家不过是讨一条生路,苏姐姐如此咄咄逼人,不觉得太过了些?”
被她指着鼻子骂,白牡丹也没了耐心,面色转冷,目中划过一抹暗芒。
“你这个贱人!”
宁沁雪见苏茗儿还想动手,皱了皱眉,出声制止道:“够了!”
她侧眼看向秋棠,目含警告,“看着些你们主子,她怀着身子,若是有了闪失,第一个问罪的便是你。”
秋棠闻言心神一凛,连忙出声劝苏茗儿,“姑娘,如今孩子最要紧,因为这无关紧要的人动了胎气便是不值当了。”
可此时的苏茗儿哪里听得进去,抬手将她推开,“我今日非撕了这个贱人不成!”
“你莫要得寸进尺!”宁沁雪出声呵斥道:“女子善妒是大忌,你若是真为徐锦荣好,便该欢喜接受,怎能如此一副妒妇模样?”
苏茗儿听到这话却是瞬间愣在原地,回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察觉到她眸中的讥讽后忽地回过神来,哆嗦着唇喃喃道:“你!你是故意的!”
宁沁雪笑意盈盈走上前,看着她目中的震惊轻笑出声,“这些话,可都是当初你亲口对我说的,怎么,如今到你身上却是行不通了?”
当初她不愿让苏茗儿做平妻,众人便一口一个女子不可善妒为讨伐的借口,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
如今她亲口将这些话全都还给苏茗儿,看着她面上的憋屈只觉可笑。
“若是白姑娘所言属实,那我便做主替徐锦荣纳了你,迎你进徐家的门。”宁沁雪越过苏茗儿,看向一旁的白牡丹,目中多了几分审视。
白牡丹避开她眼中的锋芒,目露感激,“多谢夫人,楼中有那日服侍的丫鬟,都知晓徐将军为我赎身的事,夫人若是不信,可召她们前来一问。”
苏茗儿这时才回过神来,听清宁沁雪话中意思后顿时慌了,“不行!不能让她进府!”
她看着面前的宁沁雪只觉恨意翻涌,“你方才分明答应我要教训这个贱女人,如今来了之后却出尔反尔,原是在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