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早就在她指出春芽死亡时间的那刻吓破了胆,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宁沁雪连看她一眼都不曾,转头看向丹桂和玉儿,还有秀春,“你三人皆说途径主屋时听见我的谋划,和春芽的惨呼求救声。”
“可自我住进听竹苑中,便让先前在院中侍候的丫鬟全都去了别处当差,院内只余下我自己的贴身丫鬟,你们三人又是如何从侍卫的严守下悄无声息的闯进院中,靠近主屋的?”
三人闻言皆是目露惊恐,怎么也挤不出一个理由来。
宁沁雪看向余下的两名丫鬟,“至于你们,说是亲手将封喉散从我屋中箱子搜了出来,那你二人可记得封喉散所在箱子里还有什么东西?”
那两名丫鬟面面相觑,迟疑了瞬开口道:“是些首饰珠宝,奴婢匆忙之下也没有看清。”
闻言宁沁雪面上嘲讽更甚,“首饰我从不装进箱子里,我屋中箱子里也只有书,你们二人莫非连这两个都分不清?”
话已至此,在场之人哪里不明白这几人皆是做了假证,恐怕她们也不曾想会被宁沁雪一一推翻。
赵翀脸色铁青,看着底下跪在地上的徐老夫人一众更是怒不可遏,重重一拍桌案,“好一个颠倒黑白!”
“在朕面前你们竟也敢欺瞒妄言,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旁的沈知面色苍白,目光呆滞,仍有几分不可置信,,显然也并未料到自己竟会出了错,错将无辜之人当做了杀人凶手。
徐锦荣面色惶恐,跪地求饶道:“皇上息怒,此事确是母亲之错,只是事出有因,还望皇上开恩!”
可赵翀最是厌恶栽赃嫁祸之事,看着徐家众人更是嫌恶不已,“朕倒想问问你们何来的胆子,谋划出这么一场阴谋,你竟还敢求情?”
徐老夫人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听到皇上这般说更是惶恐万分。
连忙出声解释道:“皇上,我也是为了锦绣才做下这般蠢事。”
她将满心茫然的徐锦绣扯到前来,抹着泪哭诉道:“锦绣平日里被她嫂嫂动辄打骂,她说要杀了她嫂嫂,我也是心疼她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徐锦绣听得这话却是不依,怒声反驳,“你胡说!”
“分明是你对嫂嫂让兄长写了借条心生怨恨,这才谋划了这么一出,指使我陷害嫂嫂,此时竟还倒打一耙!”
她越想越觉得心中怒火翻涌,冲上前去就要对徐老夫人动手,“如今事情败露,你竟全都推到我身上,哪有你这样做母亲的!”
徐老夫人却并未同之前一般还手,站在原地任由她打骂,看着便凄惨万分。
徐锦绣见状却更觉心中憋闷,此事分明是徐老夫人一手促成,为何如今竟全都怪到了自己头上。
“是母亲的错,母亲不该自作主张为你做主,你要怨我也是应该的。”
说着又朝赵翀磕头求情道:“皇上,求你放过锦绣一马,都是我的错,锦绣还小,受不得牢狱之灾,我愿意以死谢罪,只求皇上能放过她。”
话罢起身便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