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咬牙怒声道:“本官已经找出了杀人凶手,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沈大人莫非是要违抗太后的懿旨不成?”
沈世政没有料到沈知竟是个一根筋的性子,语气中带了些不耐。
听他这话,沈知才愤愤住了口,心中却仍是不满,只觉太后是在故意包庇宁沁雪,替她开脱。
一气之下,他直接将此事捅到了赵翀面前。
“皇上,微臣身为大理寺少卿,本应恪守职责为民尽心,可今日太后娘娘此举,实在让微臣寒心!”
沈知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倘若之后人人都效仿此事,那微臣还有何用,微臣斗胆,还请皇上做主!”
赵翀见他颇有一副自己不应他便不起来的架势,只觉头疼,无奈之下只得开口道:“罢了,既然如此,那朕便亲自审问此案。”
一方面不能让朝中臣子寒了心,另一方面又不能让母后因此生怨,赵翀实属无奈,只觉头疼不已。
而沈知闻言却是大喜过望,连声应下,“微臣多谢皇上体谅,今日回去之后微臣便准备妥当,皇上随时可以审理。”
翌日。
宁沁雪宁沁雪又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只不过这次,坐于上首的人换作了赵翀,她心中虽不解却也并未多想,只当是太后让皇上亲自前来审理。
她心中无愧,自是不惧,行礼过后沈知便将此案细节复述了一遍,宣了昨日那几名丫鬟进来,皆说宁沁雪投毒为真。
赵翀听着丫鬟说完供词,抬眸看向宁沁雪,“你有何话可说?”
“春芽并非我所杀。”
这几日以来,宁沁雪自辩的话已经说了无数遍,心中无奈却也不得不再次开口,“至于那几名丫鬟所言,更是无中生有。”
“可这几个丫鬟说的话有理有据,你若是不能证明她们所说是假,那也无从知晓你说的是真话。”
赵翀揉着眉心,沉声说道。
宁沁雪颔首,“皇上所言极是,故而我想将她们所言一一对证一番。”
她最先看向徐锦绣,“方才你说亲眼目睹了我毒害春芽,那我想问你是从何处看见的?”
徐锦绣没有料到她会先从自己身上下手,慌乱之后迅速回过神来,下意识看了徐老夫人一眼,开口道:“我是从窗外看见的。”
“我去寻你的时候,因为好奇从窗外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你毒杀春芽。”
宁沁雪听得这话却是勾唇一笑,“今日我屋中窗户从未打开,我想请问徐姑娘,你是怎么从紧闭的窗户中看到屋内的景象的?莫非你能透过厚厚木窗看到里面不成?”
徐锦绣听到这话顿时慌了,急声道:“那就是我记错了,我是从门缝里看到的,对!就是如此!”
可下一秒,徐锦绣的这番说辞又被宁沁雪推翻,“院中有我的暗卫,徐姑娘有没有在我屋门口逗留,他们一清二楚。”
她转头看向赵翀,“皇上可要召他们前来询问?”
不等皇上开口,徐老夫人便率先跳出来反驳道:“那些侍卫都是你的人,自然会向着你说话,他们的话不可信。”
宁沁雪侧眼看向她,眸中讥讽意味浓郁,却道:“既然老夫人这般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可你们心里清楚,我所说到底是不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