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佯装不经意间提起,“我在侯府时,母亲对待我与兄长并无二致,甚至多纵着我几分,说女子便该精细着养。”
听她这般说,徐锦绣心中不平越发浓郁,“从小母亲便将我送到庄子里去,对我不管不顾,我这么多年竟是错看了她。”
见她对徐老夫人怨怼深厚,宁沁雪刚想告诉她胎记的真相时,徐锦荣突然推门而进。
“锦绣,你今日做的真是太过分了!”他一开口便是指责,“母亲被你气得心口疼,你可知错?”
徐锦绣满心怨气正无处宣泄,见他主动撞上前来,自然是不肯放过,冷笑出声,“今夜之事我何错之有?”
她咬牙恨恨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龌龊心思,不过是一间院子而已,竟然惹得你们痛下杀手,我的命还真是不值钱!”
徐锦荣自是不肯承认放火之事与他们有关,“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王嬷嬷临死之前说的清清楚楚,是她看不惯宁沁雪对母亲不敬。这才生了此等心思。”
他又将矛头直指宁沁雪,“若不是你们做的太过分,又怎会连下人都看不惯,今日之事若要较真,便是你们自作自受。”
听到这话,徐锦绣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手边的茶盏就往徐锦荣身上扔去,“你胡说八道!”
徐锦荣被滚烫的茶水浇了个猝不及防,顶着满头的茶叶咬牙切齿的瞪着徐锦绣,“你真是反了天了!平日里学的礼数都到哪里去了?”
徐锦绣冲过去将他朝外推去,“你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宁沁雪眼见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朝旁边的桃红使了个眼色。
桃红会意,上前将徐锦绣拦了下来,“徐姑娘,你先消消气,莫要同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计较。”
被暗戳戳讽刺了一嘴的徐锦荣闻言自然是不乐意,满眼怒气的看向宁沁雪,“你这丫鬟目无尊卑,早就该管管了!”
“我的丫鬟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将心思还是留在自己身上吧。”宁沁雪不紧不慢开口,将徐锦荣更是气得眼前发黑。
“我总算知晓为何锦绣会变成如今这般不可理喻了!”
徐锦荣抬手将脸上的茶水胡乱抹去,咬牙道:“定是跟在你身边被教坏了,这才行事如此恶劣不知礼数!”
宁沁雪闻言挑了挑眉,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
徐锦绣与她相处不过几天,徐锦荣竟能将此事怪在自己头上,果真是不可理喻,若不是他与徐老夫人做的太过分,何至于此。
可徐锦荣却不依不挠,“你自己心思恶毒不说,竟还教她也如此,真是歹毒至极!”
他话音刚落,宁沁雪便抬手在他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顿时响彻在整个屋子里,徐锦荣被打的偏过了头,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宁沁雪,“你竟敢打我?”
宁沁雪面色冷凝道:“她是你的亲妹妹,你自己不教她如何行事,如今反倒要怪到我身上,可有一点做兄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