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手忙脚乱了片刻,是轮番上阵安慰劝说。
等回到了招待所,许林安才没忍住骂道:“好不要脸,多大的人了,还使得出耍赖的招数!”
吴教授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不知道掖城究竟是什么意思,再怎么看不起人,也不能连个真正能说事的人都不让见,就打发个哭包来糊弄吧?
夏耘目光微闪,“招数幼稚不打紧,有用就行。”
“风凉话倒是说的起劲,这个时候某人怎么不出头了?要你们这群专业人士有屁用!”唐立嗤笑一声。
“某人指的是谁?”夏耘突然扭头看过去,“不知道我是翘了唐同志的坟了,还是杀了唐同志的老母了。”
“从出发掖城开始,就要让唐同志不顾时机,不辞辛劳地连番呛声。”
“既然您这么能耐,方才为何不说话?怕不是实际上一窍不通,只会在自己人面前逞强充老大吧?”
唐立脸上的鄙夷还没收回,猝不及防间色彩纷呈,“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懂?”
夏耘不耐烦地瞥他一眼,在吴教授蹙眉制止之前,凑到他耳旁说了两句什么。
“当真?”
夏耘点点头,“许林安和我一同去的,大概的数据都已经记录下来了。”
“好,”方才还愁眉苦脸的吴教授脸色稍霁,“你和小许这就来我房里。”他走过去和两位指导又低声说了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唐立的情绪被卡得不上不下,但之前的小会他从未缺席过,“指导?我……”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吴教授摆了摆手,“小唐,前两日你和后勤的几位劳心过度,看样子是还没恢复。”
“正好,今日就放你半天假,回房间好好休息,旁的交给我们就好。”
唐立噎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就对上了夏耘似笑非笑的眼神。
眼睁睁看着几人离去,他气得手都在发抖,“荒唐,简直荒唐!”
“合作小组本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夏耘扯着大旗当令箭,满脑子都是拉帮结派的分裂思想!”
“你看看她,你们看看她刚才是什么眼神!”
韩峰和林同对视一眼,半句话都懒得多说,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剩下的后勤三人面面相觑,简英有些犹豫地道:“唐同志,小夏可能也就是一时情绪上头,没有想要和你对着干的意思的。”
“没有?简同志,我看你这是和她一起住了几日,连思想都被腐蚀了!若军中都是像你一般意志不坚定之人,哪里还有半点前途可言?!”
想要跟着劝说的几人顿时噤声。
一道道目光自她身上扫过,带着怜悯和闪躲,简英脸上窜上一股热气,一下熏得她头脑发热,“唐同志!还请你谨言慎行!”
她捏着拳头上前一步,“这两日我们全是看在你资历最深的面子上才听从你调配,但说到底三组的大家,哪怕是指导,哪个和我们之间不是平等的?”
“若你当真有能力,那也就罢了。”
“但你自领了领队的位置却任由合作停滞,这两日更是整日就知道找茬生事,在指导的面前挑夏同志的刺。”
“你说我思想有问题,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形式主义严重,根本就是在排除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