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眼里的笑意淡了些,嘴角却维持着弧度,“怎么?这一世还没过完,就想着死了以后的事了?”
“人鬼情未了,还是转世再续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挺……”
秦屿话还没说完,夏耘就蹦起来捂住了他的嘴。
“你说什么呢!”好好一副正经沉稳的长相,干什么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一股热气窜上脸颊,夏耘生出了一种羞耻感。
她做贼似的左右环顾,秦屿挑眉拉开,“你说这个,不是这个意思?”
夏耘恶狠狠地瞪他,“当然不是!”
“就算真有这回事,我也肯定不和你继续绑在一起,去找些其他类型的帅……啊!你干什么!”
就着抬手的姿势,夏耘被钳制着一个转身,直接推进了办公室。
落锁的声音一响,她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讨饶,“你别乱来,我就是随口乱说的!”
“对了对了,我找你本来就有事要说,今晚我回家住,明晚周姨喊我们一起去家里吃饭!”
秦屿居高临下地笑了一声。
夏耘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眼睛,一副要多老实就多老实的模样,就好像刚才那大胆的独白不是出自她口。
“哪个周姨?”
手上的力道一松,夏耘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笑嘻嘻地挽住他的胳膊,“就是在灾区见过的那位心理专家。”
夏耘之前没和秦屿说过太多有关周姨的事情,也是因为一旦解释,就要提到很多她亲生父母的相关。
孩童时期的太多连她自己都不太记得了,也就一直避免深入探究。
不过现在,夏耘目光闪了闪,把自己知道的部分和秦屿说了。
“这么听下来,安城和回首都后,她都照顾了你很多。”
“都是看在我妈妈的份上。”夏耘点点头,“但我其实对她没什么印象了,周姨帮我我很感激,但总觉得受之有愧。”
夫妻一体,帮夏耘就相当于是帮他。
但夏耘也没想到,她随口一提的事,到了秦屿那里,居然被重视成了这样。
军区基地和农副业基地本身相连,夏耘上车的时候魏勇在后头碎嘴,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窗摇下来,秦屿的军衔就直接把人吓得立即噤声。
夏耘和薛舒等人打了个招呼,上车就看见副驾驶摆着的东西。
她统统抱在怀中系上安全带,“这是什么?”
盒子入手就是丝绒的,看上去很高档。
车子一路往外开,打了魏勇一脸的尘土。
“第一次见你的长辈,还是多次相助的长辈,总要准备些什么。”秦屿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示意她打开看看。
一共两个盒子,显然是两个长辈一人一个。
夏耘小心地打开一看,“手表?”她哑然了一秒,盒子里是一款梅花牌的手表。
盘面底色米白,中心的纹理形似太阳纹,黄昏的暖光透过车窗洒落,纹理生出淡淡的光晕感。
夏耘虽然对手表的了解不多,但第二次回安城然后又回了首都后,她去逛过百货商场。
一是为了补充被范梅剪碎了的衣裳,二也是为了了解一下首都和安城的物价区别。
路过专柜的时候她瞥了一眼,一清色的名贵手表,价钱能抵得上她一年的工资,当时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想到现在却是在这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