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私造兵器是要杀头的!株连九族!”
“你,沈家,还有永昌侯府一个都跑不了!若你看沈家谁不顺眼,你跟我说,我帮你揍一顿出气,犯不着用这么迂回曲折的法子。”
陆长鹤直接咆哮出声,在炎炎烈日下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谁说我是为了自己准备的,你也说了,私造兵器株连九族,我没打算私造啊,我打算公然造兵器。”
沈云昭上下打量了陆长鹤一眼,稍微露出了点嫌弃的神色。
“你现在穷的快当裤子了吧,怎么,你打算让我表妹跟着你过苦日子?”
“你瞧瞧宴哥儿,跟你进军营的时候身上还有肉,如今瘦的快成一把骨头了。”
沈云昭的话把陆长鹤的心戳成了筛子,无他,一针见血。
前面十几年,朝中宦官当权,国库空虚,多年军饷都不能准时准额的发放。若不是戚停云把王值的私产从各处搜罗出来充盈了国库,他们这些当兵的还是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还在温饱线挣扎的他们,哪儿敢肖想趁手的兵器。
“你是说……”
陆长鹤目瞪口呆的看着沈云昭,那神情可比当日永昌侯允许他私下见顾清鸢时还欣喜上几分。
“嗯,我可以出钱帮你装备军队,但是这盐铁的批条就得你帮我弄到了。”
沈云昭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模样不似作假。其实陆长鹤才不会管她是不是开玩笑,只要有一点苗头,他都得把根挖出来带回家。
“这事儿交给我,三日内这批条就送到你手上!”
沈云昭才一点头,陆长鹤就撒丫子跑了出去,连着顾清宴都没带。
瞧他这个样子,承光大师笑了笑,又躺回了自己的摇椅上,悠然自得的戳起了沈云昭的肺管子。
“玉佩不错,多年的老物件吧。”
承光大师说的是沈云昭腰间的喜鹊衔枝翡翠玉佩,自打失而复得后,她就生怕再被人惦记上,所以时时带在身边。
如今被承光大师看到,沈云昭却只想到了戚停云那个软蛋。
“大师可真是耳目通灵,如今这京城还有您不知道的事儿吗?”
“不仅如今的京城,就连以往的京城也鲜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承光大师呵呵笑了两声,慢条斯理的给沈云昭讲起了一些远古时候的故事。
“你约莫还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吧,总归现在暑热难行,不如就陪我聊聊天。”
“话说大夏开国之时,先祖偶然间于梦中窥探出大厦将倾之势,于是就寝食难安了起来。思前想后多年,他忽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彼时先祖有个肱骨大臣,这大臣家中有两个儿子,于是两个老不死的商量了一下,将这两个儿子分成了两脉。”
“一脉姓江从政,在宦海沉浮,一脉姓蒋从商,掌握天下财富。这样,万一国局动荡,两兄弟联手多少能给些苟延残喘的机会。”
沈云昭听到这里,默默的举起了手里的玉佩冲着承光大师示意。